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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人可不一定要做廢物。

這路還長,若青蘅以後再想殺他,他不會給她機會了。

趙元白眉眼彎彎,撫上青蘅眼下淚滴。

不必死了的鬼魂纏身。

他嫉妒。

第18章 水滿則溢

那大雍國的王爺就在這牢房的對面,在那不引人注目的暗處瞧著這裡。

是他讓將軍去找青蘅,是他要看看青蘅的真面目。

他不信這樣一個女子,面對從前的主子如此狼狽不張狂不快意,在這高昂之中必然暴露出本性。

可他原來的打算落空了。

他沒瞧見她醜陋的得意與激狂,只看見那如聖如妖的竟也落下許多的淚來,笑得那般痴妄,卻不讓人覺得痛快。

她為什麼不壞到骨子裡去,偏要留下幾分感情,跟好不搭邊,卻也壞不徹底,讓人無法徹底地厭棄、厭惡、蔑視。

一向自詡寬宏的瑾王竟然開始恨她。

恨她不是他想像中卑劣模樣。

不低賤、不粗俗、不陰毒,明明白白囂囂張張地大笑,流著她的淚,說著她痴狂的話,高傲、堅決、激昂,一刀一刀拼出血肉。

淋漓不堪,卻叫人移不開眼。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讓人平白生出不願承認的恨意來。

他多希望她是個啞巴!

只有張可見人的面孔。

那樣的她絕不會有如今的魔力:詭異、邪性,該被絞死的妖。

瑾王靜靜地走出了牢籠,走出這蔓延著死氣的地牢,將軍默默跟著。

「趕她出去。」他突然說。

將軍還沉浸在震撼之中,一時未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意識到王爺說了什麼。

「趕?」瞿獻道,「王爺肯放她們走了?」

瑾王沒有回答。

瞿獻卻急應了「是」。

他這就去辦,遲則生變。

離開了這裡,青蘅便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瑾王站在地牢的出口,雨已經停了,地面上滿是泥濘,天色陰沉。

他得放她走。

叫這精怪離人間遠遠的。

可心底里升起的暴虐,竟叫這從來以正人君子為標準的王爺,臉色蒼白起來。

他竟然渴望著衝進去,就在那牢房,就在她的眼淚之中,施與暴力。

扒光她的衣服,剝離她的血肉……瑾王閉上了眼。

他要自己沉寂下來。

勿動貪嗔痴念。

可邪念如蛇,一寸寸將他絞纏。

青蘅與騅奴出府之時,一隊士兵奔來攔住。

將軍道:「何故攔人。」

士兵出列,道是王爺命令,一切還未查清,請青蘅與騅暫住王爺院落,待查明真相,再走不遲。

將軍不知王爺為何臨時改了命令,他回頭望去,只遠遠望見王爺暫住院落中,那最高的老樹,光禿禿的,掉光了春夏的生機。

冬天來了。

青蘅頗覺得有趣。

這日下了雪,她冷,靠在窗台上看屋外飄搖的雪色。

騅奴問她要不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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