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相助,不過是一場騙局。你和應荇止說,她一切安好,也不過是暗中推波助瀾,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你坐視她生不如死,竟敢厚顏稱是她的摯交好友!」
某一刻,裘刀是真的恨得想殺了他,但是想到少宗主峰上的穆輕衣孤身一人,又用力地閉了閉眼。
刀哐當一聲扔在地上。
裘刀啞聲:「修佛,都如此冷漠無情嗎?」
元清還是那番說辭:「裘道友,我說過,這不過是你的猜測,我從未如此證實過。」
裘刀根本不聽:「所有人中,你知道得最多最早,我不想問你為何開始不說,之後不說。我只問你,你說的辦法,可曾騙我?」
元清:「我無需騙你。」
「穆輕衣為什麼沒有動你?」
元清明知真相,卻對師兄寒燼之死視若無睹,穆輕衣本該對他恨之入骨。
但是問出這句話後裘刀就明白了,從始至終穆輕衣對此界的任何凡人修士都有超乎尋常的包容。
她沒有出身世家大族的那種輕蔑性命的高傲,對寒燼和師兄都是一視同仁。她不恨此界的任何一個人。
或許她最恨的是她自己。
裘刀再度閉眼:「出去。」
他不想再見到他。
元清沉默片刻,抬腳要出去時,忽然停住,轉身開口:「裘道友,若是你還心存疑慮,我有一句話要問你。當初你們對穆輕衣恨之入骨,我說什麼你們可會相信?」
「如果你們真想讓此界也明白天道真面目,又不妨去想想,當初你們是怎麼一步步發現真相的。」
穆輕衣知道天道快忍不了了。正好,她也忍不了了。
元清收回視線望著萬象門的山川霧靄:「她不想再讓身為傀儡的他們躲躲藏藏,為此甘受世間非議。可再如何,我與你們所想是一樣的。」
他垂眸:「他們不該死。她也不該被議論。」
裘刀死死地攥著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僅僅是因為你不贊同天道的道嗎?」
元清卻說:「不。是因為他們真正活過。」
他合起手掌,頷首:「裘道友,再會。」
晚月無光,元清趁夜披雪回到洞府之中,發現其他馬甲各忙各的,在本體身邊轉個不停,根本原因是哪個馬甲單獨做了一會兒事就要找馬甲摸摸。
仙尊馬甲最近才回來,因此得到了本體的溺愛。
其他馬甲在處理事務,他居然在穆輕衣的床榻上,和她一起在編花繩,花繩本來是串在手上的玩意兒,穆輕衣突發奇想,要給仙尊馬甲的白髮編一個,再給每個馬甲編一個,所以在趕工。
他們都心意相通,所以穆輕衣無需問元清和裘刀說了什麼,只是招手讓元清過去。
「宗門大比我想讓馬甲上場。」
洞府里安靜了一會兒,不少馬甲走神。思緒發散得太厲害了。
穆輕衣一邊把繩子套在仙尊馬甲的手指上,一邊捋清思緒:「我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今天元清去不就是打預防針嘛,而且,都鬧大了還不能讓馬甲上台。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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