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的穆輕衣:.......啊。
她有點搞不懂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但蕭起已經被靈符困住,掙脫不開,柳叄遠先帶著祝衍御劍,其他人和仙盟竟然打了起來,遠遠還能聽見鄒其怒聲:
「你們想幹什麼!」
柳叄遠在旁邊啞聲:「你是仙君心魔,可修為也不怎麼樣。」
蕭起:「.......」
他被帶到飛舟之上,楚玲瓏只是看了一眼,便驅動了功法徑直離開,而穆輕衣已經麻了。
她本來是想轉移仙盟的注意力,最好讓仙盟全去查心魔不要查萬象門,連犧牲仙君馬甲的準備都做好了,誰知道裘刀他們把她馬甲綁了,啊?
裘刀也在洞府外:「師妹!長階之上蕭起他......」
飛雪漸起,祝衍站在洞府外,白衣綴地,抬眸看向裘刀。那一眼滿是百年風雪。
裘刀忽然明白蕭起和祝衍的本質不同。蕭起雖是祝衍的心魔,可並非只有身量似少年,他的眉眼也更朝氣蓬勃,充滿生氣。
眼前的仙君再瑩白高潔,也只是一捧將化的雪。
裘刀身後其餘人:「你將師妹怎麼了!」
祝衍必須想辦法將這鬧劇鬧大,必須讓仙盟意識到萬象門不是最大的問題,於是垂眸,飛舟上的蕭起也忽然暴起,掐住萬起喉嚨。
祝衍:「吾好奇,你為何要阻止它露面?」
它?它再糾纏邪惡,不還是源自於你嗎!可是裘刀竟詭異地理解了祝衍這番話背後的含義,悲道:「你以為,將蕭起獻祭,一切就會結束嗎?」
誰要結束這一切了,我只是想茍一茍。
但祝衍沉默,裘刀只能怒聲:「你修行百年,不過和她認識數年,就控制不住生出如此龐大逼真的心魔,如今她縱容你,知道你心魔暴露仍然願意和你回洞府,你敢說,你不會再生任何非分之想嗎!」
「你敢說今朝師徒相得的戲碼,不是為你日後也可能得到穆輕衣許可的序幕!你敢說你的心魔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膨脹嗎!」
這劈聲厲吼,可真算是將一層遮羞布撕開。
祝衍雪白的睫羽輕顫,竟是不知道該回什麼。
但裘刀咬牙:「仙君,你入門不久,可為萬象門揚名四海,我們敬佩你,我們心裡也從未將你當做只是在萬象門停留數年的路人,入門那年你為我們新弟子講經,說到道最重要的是承認自己的內心.......」
「夠了。」祝衍清淡渺遠的仙人之音打斷。
他竟然轉過身去,逶迤至地的白色長髮稍稍散落,他輕聲:「那孽種可尋隙逃走,伺機壯大,都是因為吾。」
他抬頭,不知道在看著哪個方向:「修道百年太過寂寞,我離人間也太遠,所以看到穆輕衣,便輕易以為是世間的微光一束。」
不,不是這樣的。
裘刀從他神色里便能看出來,這樣的鬼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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