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視寒燼、師兄之死,是想幹什麼。
他甚至不畏懼無情之道——
「你怎麼能——」裘刀喉嚨發緊,眼前幾乎一片漆黑。因為他已經明白了。
你怎麼能覬覦你一手帶大的徒弟。
他表面公正疏遠,背地裡卻縱心魔掩蓋身份,肆意親近,驅趕旁人甚至掩蓋穆輕衣無情道之事。
他所做種種,不過是掩蓋自己齷齪心思,怕世人發現,怕穆輕衣厭惡,怕自己,被他人洞明。
那個號稱得道的仙君,原來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
穆輕衣真的沉默了。
碎玉瓊枝之中,滿身冰雪的白衣仙尊好像也沉默了。
他在高堂之上,眾人包圍之中,只是垂著眼睫,然後面容才變得更像是那位仙君起來。
昭示著他和他的心魔,相差其實不多的事實。
裘刀越想越咬牙切齒:「在宗門時你還褫奪她的少宗主之位,對她的所言所行,完全漠視。萬萬想不到。」
「下山之後,你卻用得到她信任的半妖身份跟在她身邊,利用她的信任,掩蓋你心魔的污穢不堪,任他為所欲為!」
萬起也悲怒至極:「有心魔卻不公之於眾,反而助他躲藏,你簡直墮落至極,不配稱仙君!」
「......」
穆輕衣眼睫微動,好似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祝衍卻輕輕反問:「公之於眾?」
柳叄遠忽然嘶聲喊:「你所做的絕不止尾隨我們下山!是不是!師姐,師姐也是!」
他眼眶紅了:「師姐閉關之前,我才告訴師姐,穆輕衣法器上有你靈力的痕跡,師姐便昏迷轉交了少宗主之位!」
其他人都不知道師姐竟昏迷了。
只有柳叄遠握緊手指咬牙:「我本以為只是巧合,所以不曾留心,可是,師姐一直愛護穆輕衣。」
她怎麼可能任穆輕衣被師尊如此輕侮。
柳叄遠喉嚨發顫:「還有師兄送的法器,你竟然嫉妒師兄到如此地步,連他送給穆輕衣的東西都要經手,留下印記,恐怕有些被毀卻,也是被你毀的!」
因為他就曾因法器損毀率過高而懷疑穆輕衣根本不將師兄所贈放在眼裡。
可是如果,如果對方是靈力高深的仙尊,就說得通了。
他表面一視同仁,十分疏遠,可背地裡卻早已作為蕭起,和穆輕衣關係匪淺,之後更是從中作梗。
裘刀死死咬牙:「寒燼發誓不曾在師妹面前說過師兄任何壞話,可你,你敢保證他們最終如此冷淡關係出場,你沒有在其中起任何作用嗎?!」
「你難道沒有仗著師尊身份,挑撥他們疏遠,默許師妹修行無情殺道——」
萬起已經暴怒:「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虧我們還稱你一句仙尊,師兄師妹尊你一聲師父,可是你卻別有用心,暗度陳倉.......」
穆輕衣:「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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