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刀盯著遊子期:「我們當然也是來維護仙盟名譽,看看是否有欺言誑瞞的。」
遊子期垂眸拱手:「不瞞道友說,我來此處也是因為途經此處時,得一老人家贈藥,當時答應為她手植桃樹,上月歸來卻已經無法兌現,所以,不管這個村子裡多少是凡人,多少人於仙緣無益,這筆債我一定要替他們討。」
「罪人已伏法,敢問道友要如何討?」
遊子期面容冰冷:「我要討來他的骨灰,灑在這裡祭奠這裡的亡靈。」
「你!!」
穆輕衣休息好了,她本來就是不習慣病弱BUFF換到本體就上強度了,悄悄讓馬甲用修為給自己治了一下。
這會兒再走出來時,神色又蒼白了幾分,不過她是萬起一行人中最冷靜的一個,而且她還說是她殺了周渡。
所以遊子期很快便轉向她,態度倒是沒有那麼尖銳,而是拱手。
裘刀死死地咬著牙。
他怎麼看不出遊子期是因為他們偏袒師兄才針對,又覺得穆輕衣面色淡漠,覺得她大約是中立才轉換了態度?
「在下遊子期,敢問處理邪修的遺骸,在哪裡。」
修者很注重保存自己的軀體,邪修也不可能燒了之後塵歸塵土歸土,而是會保存在特定法器中。
遊子期還帶來了,手中出現一個琉璃盞:
「此乃業火盞,經此焚燒過後此人絕無可能再入輪迴,邪氣盡消,骨灰也可落在此村告慰亡靈,還請修者體諒,將骨灰交予我,我一定上報仙盟將斬妖除魔此功,記在道友身上。」
穆輕衣神色不動,聽起來像對這功績沒有半分在意:「他的骨灰不在我這裡,已經灑下萬鬼窟了。」
這確實也是一種手段,但遊子期眯了眯眼,忽然伸手強行召來滄海劍。
穆輕衣沒有修為,攔不住,滄海上也只是有一縷殘魂,靠近業火盞,就迅速熄滅,然後咣當掉在了地上。
眾人寂靜。
穆輕衣只是沉默地看著那把劍,然後撿起來。
遊子期從沒見過這麼微弱的業火,像是這個人的神魂已經徹底消失了,就連法器什麼都被處置乾淨。
裘刀這才死死咬牙:「我們下山那日宗門長老就已經下令焚毀一切舊物,道友滿意了?!」
遊子期本來以為穆輕衣是主導定罪周渡的人,可是再看這一群人分明神色各異,各懷心事,他冷冷地收回業火盞,還對穆輕衣拱手:
「對不住,不過既然是決心歸附於新主人的靈劍,燒去殘魂,也是於道友有益,道友不會怪我吧?」
穆輕衣看著他。
良久,輕聲:「自然不會。」
「多謝道友海涵。」
裘刀給滄海上了三層法訣,然後才讓遊子期離開,但是轉過頭來,卻看到穆輕衣還看著那把滄海劍。
萬起似乎咬牙想說什麼,穆輕衣已經把劍還給裘刀,淡淡:「我早就說,讓他不要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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