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譚幽幽道：「你知道996和末尾淘汰制嗎？」

許城：？

洛譚：「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神明，那祂當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祂也可以什麼都不想要,自然不會被我們提出的這些條件吸引了。」

「可是神明一旦多了，就有了市場,有了市場,就有了競爭。即使有些神明一開始對信徒多少地盤多大不感興趣，可當祂發現其他的神明接過了我們的橄欖枝的時候,祂就會想,為什麼別人都有就我沒有？然後，祂就會不可避免地進入了懷疑自己失去了重要東西的邏輯怪圈裡,從而也會破罐子破摔地答應我們。」

「當第一個神明每天九點上班，九點下班，一周工作六天，因此得到了更多的信徒的時候。馬上，就會有無數的神明都效仿著做。」

「雖然有些神明的確對擴大地盤不那麼感興趣，可當祂知道，如果放任不管，就會導致祂的地盤被其他獲得我們幫助的神明所侵略。那麼為了防止自己被排在末尾被淘汰掉，祂只能選擇答應我們。」

洛譚話鋒一轉：「但事實上，隨著和我們合作的神明越來越多，祂們可能會漸漸發現，祂們只是從在線下卷神廟卷神像變成了到線上卷點擊卷高評了，每個神得到的東西並沒有增多，但乾的活確是越來越多了。」

她下結論道：「但對於我們來說，最好的能驅使別人為你想要的結果努力打工的方式，就是讓大家都捲起來。」

許城：「……好雞賊啊。」

洛譚嘆了口氣。

要不是時間緊，任務重，她也不想這麼做啊。

她在現代還天天罵資本家壓迫剝削打工人呢，到這裡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資本家。

多麼令人絕望。

但不得不說，現代那些手段真的好用，就連神明捲起來也都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一個月內，洛譚和許城沒有再遭遇過新的刺殺，仿佛因為之前大張旗鼓的調查，背後的人暫時不太敢輕舉妄動了。

但與此相對應的是……

洛譚仔細地感受著腦中的系統。

她仍能感受到她的腦子裡有一塊被外來的東西牢牢占據，但這種感應和聯繫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弱了。

近日她已經很少收到系統的預知提示了。

而直接反映系統活躍程度的小愛，最初她只是一天睡一覺，後來她的清醒時間逐漸減少到了四五個小時，後來就變成了一兩個小時。再後來……上一次洛譚與小愛對話還是在三天前。

洛譚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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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正在皇宮裡處理公文，處理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侍從進來稟報，說洛譚回來了。

都半個月了，總算回來了！

安德烈連忙把沒批閱完的公文往桌上一堆，筆也插.入了筆筒，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他剛剛走了兩步，卻看見侍從停留在原地沒走，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