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好些日子沒見到那位, 御前倒是來了幾回人,詢問她身子可修養好,也日日有人盯著她吃藥,一頓都少不得。
後幾日她明顯感覺行宮多了禁軍,日日有人在殿外巡查,她想到不請自來的齊王,隱隱覺出似要發生什麼大事。她吩咐綰閣的宮人無事留在宮中,不可私自外出。這個節骨眼上,萬不能給皇上在後院惹出亂子。
三日後入夜,全福海到綰閣,請她去御前侍膳。
全福海笑眯眯的,顯然是有什麼好消息。
也確實是好事。
明裳第二日才知道,齊王以謀逆造反,走私鹽鐵,賣官鬻爵等諸多罪狀扣押入獄,不日問斬。前朝後宮皆被驚動,畢竟齊王是當今的皇叔,一向安穩,沒人想到齊王私底下做了這麼多殺頭的行徑。不過尋個由頭,將這些罪狀施加到齊王頭上,也是輕而易舉。
宮人提著六角宮燈在前引路,明裳提裙進到暖閣,皇上心情不錯,招手讓她坐過去。宮人擺了圓凳,添置碗筷。嬪妃侍膳,不能與皇上同席,但御前的宮人知曉宓妃娘娘在這早就廢了這條規矩,無聲地候到一旁,添粥加菜。
其實明裳明白,這些日子皇上不去後宮,不止因為齊王之事,還有煩悶徐采女妄行失了皇嗣,徐采女再不濟,腹中也是這位的親生骨肉,拋卻皇室的名頭,皇上也是那孩子的生父。因為清楚皇上心緒不佳,明裳也乖乖地待在綰閣,沒去御前。
宮人盛上湯水,李懷修問她身子可好利索了。
過小半月,又日日有人盯著她養身子,不止養好了,還胖了一圈。
她嬌聲,「皇上的人每日都過來問,還不知道臣妾好不好嘛!」
李懷修看她愈發豐圓的臉蛋,想來是好利索了,遂沒搭理她這句大不敬的話。
用膳期間李懷修看了兩道密報,都是從皇城送來的,他動作迅速地處置了齊王,終要惹一些宗親畏懼不滿,李懷修不咸不淡地看完,沒落下什麼交代,直接讓人燒了。
用過膳,回到內殿,明裳見這位凝神沉思,擺手讓宮人放下茶水出去。後宮不得干政,這位不主動提,明裳也不會多問,不自作聰明地替皇上排憂解難,她本就不懂前朝那些彎彎繞繞,這位又強勢得厲害,不喜旁人指手畫腳,她參與了,反而會討人嫌。
她出了會兒神,聽皇上淡淡開口,「給朕磨墨。」
李懷修往兩府寫了信,那些宗親不足為懼,最讓他頭疼的還是宋文進那個老東西。
至深夜歇下,明裳軟軟地伏在男人懷中,雪臀上罩著一隻大掌,李懷修捏了兩把豐盈,附耳與她說,「明日回去讓你宮裡的人收拾收拾,五日後拔營回京。」
明裳原本困頓地睜不開眼皮,聞言陡然精神地亮起眸子,聲音軟乎乎的,「太好了,臣妾早就想念綏兒安兒了。」
也不知這一個月,綏兒安兒可還好,回去可還認得她們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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