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鶯兒感激不已,「娘娘心善,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娘娘。」
喜春齋距永和宮稍遠,明裳離開前,回殿見兩個孩子已經睡了,才放下心。
江常在入宮後因身子羸弱,在御前沒放過玉牌。伺候江常在的宮人除卻貼身的鶯兒,還有兩個名喚梅枝,柳葉的丫頭,並一個守門的太監。只是每次到永和宮傳話的人都是鶯兒,明裳猜想,江常在身邊伺候的人怕並不得力盡心。
到了喜春齋,院內空空無人,也不知那守門的小太監去了何處。院內東南有一棵桃樹,光禿禿的,凋零枯落。
鶯兒正要進去通稟,幾人走到殿門外,先聽見了幾道懶散的閒談人聲。
明裳抬了手,示意鶯兒先不要進去。鶯兒猜到裡面的人說些什麼,她眼底划過一抹無可奈何的氣憤。
主子不受寵,染病落魄,下面伺候的奴才就把自己當成了主子。
梅枝在裡面剝著核桃,「真是晦氣的,要不是我得罪了內務府的管事,也不至於被困在喜春齋,伺候這個半死不活的主子。」
柳葉嗤笑道:「誰說不是呢,整整咳了三年還沒咳死,也算是命大了。倒是苦了我們,走又走不得,出了喜春齋,還要叫人欺負。」
那兩人邊說邊不屑地譏笑,梅枝扒拉了下柳葉的手臂,「話也別說的太難聽,如今主子不也是巴結上了宓妃,瞧著內務府算是照顧咱們喜春齋。」
柳葉白她一眼,「巴結有什麼用,宓妃風光正盛,哪看得上一個沒有用處,又快死了的嬪妃。不過來日你我倒是可以借著主子,投去宓妃處,說不准宓妃念在主子情分,能收留你我。」
梅枝想了想,「說的也是。」
殿外,鶯兒聽裡頭兩人這般詛咒主子,氣得眼眶狠狠發紅。
明裳眉眼泛冷,她只顧讓太醫院內務府看顧,卻是忘了提點伺候江常在宮裡的人。
她抬了下頜,月香從旁點頭,猛一推開門,殿裡二人吃了滿憑几的核桃,弄得滿榻狼藉,養尊處優的好似個主子。
兩人見到門外進來的架勢,未回過神,看清來人居然是宓妃娘娘,紛紛扒開衣袖的核桃皮,下了窄榻,跪身見禮。
梅枝賠笑一聲,「宓妃娘娘儀仗何時到的喜春齋,奴婢二人未來得及出去接迎,請宓妃娘娘恕罪!」
柳葉從中附和,「喜春齋何事勞駕宓妃娘娘親自過來,只打發奴婢一聲就夠了。」
她又瞪了眼站著的鶯兒,「宓妃娘娘養育皇嗣辛苦,你竟不知體恤,還日日過去勞煩,沒半分眼色。」
鶯兒嘴笨,被柳葉反咬一口,氣得胸脯起伏,說不出話。
明裳微微一笑,「本宮可不敢勞駕二位姑娘。二位姑娘要是去伺候了本宮,說不准本宮也要在二位姑娘跟前端茶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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