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上寵幸宓貴嬪,全福海大抵是摸出了皇上的喜好,九五之尊,坐在那個位子上,無非是喜愛小鳥依人般的嬌柔美人,楊才人清高不凡,後宮裡也就宓貴嬪頗合皇上的心意,而今這位白答應瞧著與宓貴嬪是一般的性子,全福海不敢馬虎,焉知這位主子不是下一個宓貴嬪,他恭恭敬敬地上前福過身。
宮女撐著一柄桃花八骨的油紙傘,傘下白答應走來一路,氣喘微微,面頰泛紅,她淺笑請全福海起身,問皇上這時可得空,她有事要求見。
全福海不知這位主子要見皇上是因為什麼要緊事,畢竟白答應入宮後本本分分,從未鬧出過什麼么蛾子,要不是今兒到御前來,他都要忘記新主子中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後宮的主子求見皇上能有何要事,他記得這位白答應的父親在前朝亦是無功無過,雖不得皇上賞識,也沒出過半分差錯,料想不是因前朝之事,除卻這位主子動了入皇上眼的心思,他還真的猜不出別的原因。
一時間,全福海心裡轉了八百個來回,他面上不露聲色,沒像應付其他的主子那樣敷衍白答應,倒真的回殿到御前通傳。
殿內,議事的朝臣出了宮,明裳便規規矩矩地到了御案旁側研磨,她持著磨石,沒一會兒手腕就沒了力氣。見男人沒半點心疼她,明裳輕哼了聲,指尖暗戳戳碰了碰李懷修的手臂,「嬪妾兩手都酸痛死了,皇上就不能尋別人來伺候您!」
李懷修被她吵得不耐煩,撂了手中的湖筆,冷眼打掉扯著自己的衣袖的小手,冷嘲熱諷道:「你住著朕的寢殿,又不必去給皇后問安,日日晨起不伺候朕更衣也就罷了,朕宵衣旰食,你倒好,就知道占著朕的床榻整日睡到日上三竿,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男人鐵青著臉,冷言冷語地訓她。
明裳簡直委屈得不行,她咬著唇,滿臉無辜,「旁人不知,皇上還不知嬪妾為何睡到日上三竿!」
她那張雪白的臉蛋,似是充了血,緋紅如霞,閃躲著眸子,嘀嘀咕咕:「嬪妾哪有皇上的精力,嬪妾這雙手這幾日寫字都抖個不停……」
還不是因她不能侍寢,她渾身上上下下,這幾日哪處都被碰遍了。
聞言,李懷修怔了下,捏緊了拇指的白玉扳指,臉色精彩,憶起那番情形,他憋了憋,竟不知該訓斥這女子什麼。
然,她是他的嬪妃,他臨幸她,有何不妥。
怎的到這女子口中,全然是自己的之過。
見男人面色有變,明裳十分自覺地依去男人胸懷,順著毛捋這位十分小心眼又記仇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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