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頷首,望向面前的帝王,「皇上,溫兒醒了怕是要找嬪妾,嬪妾先行回宮了。」
李懷修左手負在身後,並沒有多問,話音平淡道,「前不久朕新得了一隻描金嵌珠珊瑚的長命鎖,朕讓全福海送去綺霞樓,朕也許久未去陪陪溫兒,今夜朕過去看看他。」
小皇子這時還未睡醒,張嬪藉口離開,不過是因為她也清楚,皇上待她,除了溫兒,並沒有別的話要說。宓貴人與她不同,她曾見過宓貴人與皇上的相處,兩人之間,任憑是誰,都插不進去的,此時離開,反而最好。她從不期望與帝王的情誼,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寵愛,她更願意撫養好自己的溫兒。
張嬪離開,明裳望著張嬪遠去的身影,微擰起眉。
她轉過臉,已經面色如常,因在日光下走得久了,臉蛋燙得發紅,眸如燦水,嫣然無比地望著他,嬌嗔道:「皇上故意與張姐姐提起小皇子,豈不就是暗示張姐姐回綺霞樓,張姐姐麵皮薄,皇上也不憐惜張姐姐走了這一路,不讓人坐下歇歇。」
李懷修臉瞬間黑了,磨了磨牙根,屈指彈了下這膽大包天女子的額頭,「朕便是不知憐惜,又如何?知不知道憑你說的這句話,朕但凡狠下心,現在就讓你在這跪上一日!」
男人兩指是真的使了力道,彈的明裳腦門通紅,她嗚咽一聲,眼眶裡蹦出淚花子,委屈噠噠地咬唇,才學了乖,「皇上別生氣了,嬪妾知道錯了……」
難得沒再跟他頂嘴,李懷修冷睨她一眼,順了氣,轉身回了竹林,沉聲撂下一句,「跟朕過來。」
明裳揉著發紅的額頭,不動聲色地,向林外看去一眼,樹林陰翳,人影晃動,出來的,不過是一個灑掃的宮人。她淡淡低下眼,神色思量一瞬,才抬了腳步,跟了進去。
待宓貴人進去,全福海也順著宓貴人的視線,又往那頭看了一眼,招來宮人附耳,低低吩咐。
遠處,那裝作灑掃的宮人提著裙擺越走越快,終於不見了後面竹林的影子,才敢大口喘息,她原以為自己偽裝得夠好,不想那宓貴人竟如此警覺。
對面過來一個小宮女,神色匆匆,見她這副模樣,面容驚慌,急聲聞道,「如何,可是被御前的人察覺了?」
扶著膝蓋吐氣的宮女搖頭,「並未,我本是在那處灑掃,旁人察覺不出什麼。」
「如此就好。」
兩人放下心。
「只是,那宓貴人確實言行無狀,當時我都要嚇死了,幾乎以為宓貴人要腦袋落地,也不知宓貴人怎麼敢那般在御前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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