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冷淡,「又是一個拎不清的。」
她身為六宮之主,並不能計較這些小事,但這番作態,那位就沒看在眼裡?雖生了皇嗣,也不曾想想這後宮中,可是有的是沒有孩子的母親。
皇后闔眼,忍著頭疼道:「你替本宮跑一趟承明宮,說本宮身子不適,不便過去,請皇上恕罪。」
六宮趕去承明宮的嬪妃,也是站了有一會兒,後知後覺,後宮發生這麼大的事兒,皇后娘娘竟然不在。有人早就得到消息,並非是皇后娘娘有意不來,而是楊貴嬪壓根沒遣人去坤寧宮傳話。皇后娘娘執掌鳳印,仍在主持六宮,楊貴嬪是有多不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居然只請了皇上過來,而不請皇后娘娘。
楊貴嬪尚未察覺外殿嬪妃的竊竊議論,她未通稟皇后,也是習慣了遇事先請皇上做主,並不覺得自己所做有什麼不妥,皇后是六宮之主,誰叫皇后無子,待她再有孕誕下皇子,也並非不能與皇后抗衡。楊貴嬪素來驕傲,更不願屈居人下。
沒人知曉楊貴嬪心中所想,文竹進殿待皇后請罪,眾人方才傻眼,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怎會偏生趕在這個時候突發頭疾?但皇上對此都沒說什麼,也輪不到她們置喙。
……
此時永和宮外宮道上,姜嬪頗有看好戲般的意味,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事不關己。
那跑來的小宮女不停地磕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奴婢都按照宓貴人的交代做了,宓貴人說只給徐答應一個教訓,奴婢沒想到會牽涉到楊貴嬪啊!眼下皇上已經去了承明宮,奴婢活罪難逃,求求宓貴人一定要救救奴婢!」
明裳攥著帕子,冷眼聽完這不知打哪跑來的宮女哭訴,「我從未見過你,也從未指使你做過任何事,我倒是想要知道是誰要你跑來說這些話,栽贓給我。」
她語氣咬得重,生生將那宮女嚇得愣住了神,她瑟縮了下身子,難以置信般,「貴人指使奴婢做的事,貴人都忘了嗎?貴人尋到奴婢時,分明承諾此事貴人一人攬下,與奴婢無關,貴人怎在這時忽然就將責任都推給奴婢了!倘若如此,奴婢就到皇上面前陳明實情,皇上處死了奴婢,奴婢也會咬著貴人不放,不讓貴人好過,奴婢做鬼也不會放了貴人!」
「大膽!」辛柳反手掌了那宮女一嘴,冷眉斥道,「貴人從不認識你,更遑論指使,憑你是誰,信口雌黃,也敢污衊貴人!」
那宮人眼底划過一抹陰霾,轉瞬即逝,很快換上一副悽苦的慘狀,餘光望到站著看熱鬧的姜嬪,哭著爬到姜嬪鞋邊,不停叩頭,「求姜嬪娘娘救救奴婢吧,都是宓貴人指使奴婢做的,奴婢從未想過要害楊貴嬪和景和公主!」
姜嬪不必詢問,在宮裡這些年,也猜到些許的經過,她不著痕跡地掃了宓貴人一眼,宓貴人並不會這麼蠢笨,用這種明目張胆的手段,而且這宮女偏生挑在她在場的時候跑出來,也極為可疑。姜嬪與宓貴人並非交好,宓貴人深受聖寵,追究起來,後宮裡沒了宓貴人,於姜嬪也有些好處,只是少了些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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