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具在,此時她說沒有偷盜又有誰會相信。
皇后皺眉道:「既是沒有偷盜,為何要拿宮中之物鬼祟離宮?」
「奴婢……奴婢……」秋蟬眼神閃躲,額頭撲通觸到地上,「這些都是主子交代奴婢做的,奴婢……奴婢家中兄長病危,急用銀錢,主子可憐奴婢,才給了奴婢這些首飾拿出宮去變賣!」
「本宮怎麼記得,你家中根本沒有兄長?」秋蟬身子陡然僵住,姜嬪本是隨意一猜,不想竟真是如此,她眸子轉了轉,冷笑出聲,「大膽奴才,不知偷盜宮中財物,還敢欺瞞娘娘!」
秋蟬神色頓慌,連連叩頭請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而這奴才,素日伶俐沉穩,今日卻給主子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明裳把玩著手中的海棠絲絹,聞此,才淺淺抬起眸,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殿門坐著的嬪妃,又落回秋蟬身上。
張姐姐,這是要唱的哪一出?
明裳自是不信,張貴人會放任身邊的宮人出這般大的差錯,平白給旁人拿了把柄,她便靜坐著沒有開口。
旁人何不是同明裳一樣的想法,瞧這奴婢眼神飄忽,句句不實,料想是藏了些秘密在了。張貴人正懷著身孕,倘若出了大錯,惹惱了皇上,那這皇嗣倒底是由誰撫養,還不一定呢!想到這一層,那些沒有皇嗣的高位嬪妃,更是來了看戲的勁頭,巴不得張貴人犯下大罪。
皇后不著痕跡地掃了眼眾人各自的神色,淡聲問道:「不說明實情,本宮如何恕你偷盜之罪?」
秋蟬掐緊了手心,面色時青時白,遲疑地瞄了眼坐在下首的明裳,這番情態實在明顯,叫旁人的眼神也不禁朝明裳看去。
難不成此事與宓才人有關?
明裳笑道:「怎麼,是怕自己亂說一通,污衊了張姐姐,待我回去告狀嗎?」
秋蟬渾身一震,乍然抬眼,觸到女子含笑的眸色,仿佛被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慌不擇亂地連忙避開。
她遮掩道:「此事與宓才人無關。」
眾嬪妃聞言,不禁大失所望,她們巴不得把宓才人拖下水,後宮裡沒了宓才人,這聖寵總是要勻一勻給旁的嬪妃,不想竟是與宓才人無關。
秋蟬閉了閉眼,臉色發白,顫抖著聲音道:「主子……主子要奴婢將這些首飾拿出宮變賣了,換成銀錢,交給一人。」
楊貴嬪這時突然開口疑問,「這些首飾少說也有一百兩,張貴人又沒了母家,這般大手筆,是要交給誰?」
楊貴嬪所言也是旁人心中所想,不過楊貴嬪性子高傲,素來瞧不上後宮的勾心斗角,怎麼今兒不僅沒早早離開,反而留下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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