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
秋蟬心口微松,心頭的大石頭落下,轉而輕輕皺起眉,主子母家早已沒落,老爺又被調離上京,何來的府上?
她把衣裳交給春兒,掀開帷簾進了內殿。
殿內,張貴人靠著引枕,一手撫住起伏不平的胸口,地上有打碎的茶盞,茶水浮在桌面,汩汩淌到地上,水琳在旁邊伺候,眼圈通紅,都要哭了出來,「主子懷著皇嗣,可萬不能動氣傷了身子!」
秋蟬遲疑地福了身,「奴婢請主子安。」她頓了下,又道,「主子身子不適,奴婢先去通傳太醫吧。」
張貴人喚住她,「不必。」
她撫住胸口輕咳,面容無色,仿似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
秋蟬愈發不解,捧了新的熱茶端到近前,「主子這是怎麼了,動怒於身子有損,主子還懷著身孕,千萬不能傷了身子啊!」
「你二人自府上就跟著我,我身邊的事,你二人最是清楚。」張貴人平復下呼吸,眼底冷光閃過,她捏緊了衣袖,語氣諷刺,「多少年的舊事,竟拿到今日威脅於我,當初全然是我看錯了眼!」
提到舊事,秋蟬心底先是回憶了一番,水琳抹掉淚水,轉頭對秋蟬解釋道:「是陸二公子,他竟拿主子當年相贈的帕子威脅,讓主子給他拿三百兩銀錢,可主子在宮裡尚且捉襟見肘,哪來的三百兩銀錢給他!」
主子與陸二公子的事秋蟬確實知情,陸二公子是商戶子,攀上張家才做了皇商,張家站錯了隊,陸家商戶自然受了牽連,只是陸家當時的家主有幾分頭腦膽識,捐出大半家財離開上京才得以全身。數年過去,那陸家怎的又來了京城?
「陸二公子居心叵測,可主子若是不答應,他真將那方帕子拿到聖前,主子更是百口莫辯。」水琳咬牙暗恨,氣得手心發抖,「當初主子就該請求皇上,斷了陸家的生路!」
秋蟬道:「此事多說無用,料想那陸二公子是遇到了難處,不然也不會不惜代價逼迫主子,不如主子遣人打聽一番,探聽了底細再從長計議。」
張貴人揉了揉額角,她拿出那張信紙重新打開,眼底沉思,「秋蟬說得對。多說無益,眼下要知道陸二為何要拿三百兩現銀。」
她抬起眼,對秋蟬道:「三娘可還在京中?」
秋蟬跟隨主子多年,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年底阿兄成親,母親置辦了聘禮正委託媒人送去女家。」
張貴人點點頭,把信紙遞給秋蟬,「從我私庫里取些沒有宮印的釵環首飾,拿到鋪子兌了銀錢,到三里外脂粉鋪去見陸二,只說這是暫時的現銀,此行暫且先探明了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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