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並沒懷疑,春兒老實本分,也不像能生事的。她不著痕跡地解釋自己為何深夜晚歸,「主子白日提過月下送蓮為皇嗣積福,我今夜過去,明日也好給主子交代。」
不管這話說的是真是假,春兒都當是真的。方才見到秋蟬晚歸的一瞬,春兒下意識就認為秋蟬又去見了那個侍衛,如此就好。
「夜深了,秋蟬姐姐快去歇些吧,我還要去給主子守夜。」
秋蟬確實累了,她囑咐幾句,「主子有孕後畏寒,警醒著些,仔細盯著,莫讓主子凍著了。」
不消秋蟬叮囑,春兒也不敢馬虎大意,待秋蟬進了耳房,不見人影,春兒才落下心,徹底鬆了口氣。
她只盼著秋蟬姐姐今夜說的是實話,少去與那侍衛再有瓜葛。
……
明裳捂著手爐,坐在圈椅上,聽完辛小五通稟,輕擰起眉尖,「你瞧清了,秋蟬當真是與當值的侍衛私會?」
「奴才兩眼盯得緊緊的,千真萬確!秋蟬先是去了湖邊放蓮花燈,沒多久就有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也去了湖邊。」辛小五怕人發現沒敢盯太久,他其實也看到後面,只怕污了主子的耳朵,沒敢說出來。在外面蹲得太久,裹挾了一身的寒氣,此時進了殿,烤著熱乎的炭火,才有所和緩。
辛柳抿起唇,眼底驚訝,「宮女與侍衛私通是大罪,秋蟬身為張貴人身邊的大宮女,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大魏宮女年滿二十五才會外放出宮,二十五歲之前,留在宮裡,都是天子的女人,除非受主子指婚,否則萬萬不能做出這等穢亂後宮之事!
繪如此前在宮裡伺候多年,見過的事要比辛柳多,宮女與侍衛私通並非沒有過,但這事出得蹊蹺。
她目光看向明裳,說出心中所想,「主子,怕不止咱們知道了這事,背後有人在利用秋蟬對付張貴人和主子。」
明裳垂眼思忖,「張貴人警醒,此事她早晚會知道。只是如今張貴人懷著皇嗣,那人要在這上做文章,不得不防。」
如若張貴人沒有懷著身子,還是好說,她按兵不動,張貴人遲早發現秋蟬的異樣。但張貴人有了皇嗣便是萬萬不能出了差錯,背後那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除掉她,再除掉張貴人的孩子,一箭雙鵰,打得好算盤。
事情雖然棘手,知道了緣由好辦的多。
明裳心底有了打算。
……
翌日坤寧宮問安後,明裳去了聽月塢,張貴人身子不適,已經多日沒去坤寧宮問安,明裳踏進殿門,迎面秋蟬正端著盥洗的淨水往外走,見到宓才人,屈膝福了身子,規規矩矩做禮。
明裳停下腳步,和順地看了她一眼,「張姐姐今日身子可好?」
秋蟬不卑不亢地垂首回話,「主子吃了幾日的藥,今日精神大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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