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瑤無言地抬起頭,眼圈似是緊張地泛上紅意,愈發襯得這張小家碧玉的臉我見猶憐。
孟靜瑤也是個美人,如水一般安靜柔婉。
繼續柔聲道:「嬪妾昨日從堂姐那兒得來了兩本真愫僧人的字帖,有幾處嬪妾不明,不知皇上可否為嬪妾指點一二。」
她不動聲色搬出了麗妃,試探皇上的反映。孟家傾頹,堂姐卻在宮中安然無虞,甚至能引她進宮,是否意味著,堂姐在皇上心里有所不同,她搬出堂姐,又是否能得皇上幾分垂憐。堂姐很少提起皇上與她的舊事,此舉,也是在試探皇上的態度。
孟靜瑤打的算盤是好,殊不知這些心思豈能瞞過這位。
李懷修淡著臉色,嘴邊漫不經心地勾了下,轉了轉拇指的玉戒,「朕近日朝政忙,過些日子再去看你。」
倘若是忙於朝政,為何三日裡兩夜都是召宓才人侍寢。她同住在永和宮,皇上當真半分不曾想起過她嗎?
孟靜瑤唇瓣張合間,猝然對上男人平靜深沉的黑眸,她心口一悸,倏然噤住了聲。
待孟靜瑤請身離開,六角亭中氣壓極低,全福海甚至不敢上前伺候,苦著臉飛快地求助向明裳。今日簡直無妄之災,方才孟常在沒來之時,宓才人三兩句話就哄得皇上龍顏大悅,偏生被孟常在攪了興致。
明裳不懂前朝的事,聽聞孟家傾頹,這節骨眼兒上皇上又讓孟家女進宮,她猜想,或許是為了安撫舊臣,制衡前朝。皇上上位後再有雷厲風行的手段,也不過御極兩年,心腹雖有,可下層官員中難免與舊臣有所牽扯,想要全部換成自己的人,非一朝一夕之事。
明裳懂事地沒有說話,站起了身子,走到石凳後,柔軟的指尖壓住了男人的太陽穴,動作極為輕柔。李懷修合上眼,享受著女子盡心的服侍,指骨一下一下叩著桌案,是深不可測的深沉威嚴。
這時候,便是恩寵如明裳也不敢輕易開口。
全福海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皇上大抵又是在思慮朝中之事了。
孟家在皇上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全福海知曉,讓皇上真正頭疼的是宋文進為首的一眾舊臣,看似已被皇上砍斷了羽翼,失去了勢力,然宋文進三朝元老的地位卻是明晃晃擺在那,皇上要推行新政,必要繞過這些老頑固們。
明裳揉捏了會兒,手腕便開始發酸,默默偷了會兒懶,力道時輕時重,那女子力道愈發鬆懈,李懷修收回思緒,懶懶抬眼,拉住那隻愈發敷衍的柔荑,「行了,沒那個心思就別裝模作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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