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柳回憶一番,倏然記起來,「奴婢曾經遇到了陳寶林身邊的翠蘇,但奴婢與月香一向小心,從未對外人道過是主子自調的香料,倘若是陳寶林……」
明裳坐到妝鏡前,捏緊了手中的珠釵,眼底冷笑,「若她有心,遲早會有察覺,日後只擺些新鮮的花,不必再用香了。」
寶珠公主高熱一事鬧得動靜大,明裳到上林宮時,內殿已來了大半探望的嬪妃,皇后坐在主位的交椅上眼底擔憂,阮嬪跪在下首雙眼通紅,以帕掩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眾嬪妃沉默地站著,都不由得記起,前不久阮嬪小產,似乎也是在這上林宮裡,似乎也是與宓常在有關,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又出了事。
殿內靜地只能聽見阮嬪的哭聲,明裳從殿外進來,一掃內殿的情形,先對皇后做了禮,「嬪妾請皇后娘娘安。」
皇后早就被阮嬪哭得不耐,見她進來,揉了揉眉心道:「寶珠前不久染了風寒,尚未痊癒,年紀小,身子難免嬌弱些,對外面的東西甚是敏感。太醫方給寶珠診過脈象,寶珠是因對白檀過敏,才致使生了紅疹,高熱不退。宓常在,你可吩咐人去內務府取過白檀?」
不用明裳承認,內務府自有造冊,總管太監早就趕到上林宮,將造冊呈給了皇后。皇后如此發問,也是想看看宓常在的意思,畢竟皇上正寵著這女子,她不好就將人定了罪名。
如明裳所料,確實是白檀之罪,白檀在宮裡算不上罕見,各宮香料用度都要添上白檀做調配,偏生小兒對此極為敏感,若是用量不對,則會生疾。
她垂下眸,並未否認,「嬪妾確實為了調配香料,吩咐宮人去內務府取過白檀。」
阮嬪眼睛通紅,死死盯住了跪在旁邊的明裳,倏地掐緊了手心,「宓常在,本宮雖與你有舊怨,可寶珠才六歲,稚子無辜,你何其忍心,竟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寶珠風寒剛好,昨兒個還小聲地求著不要吃藥了,結果今日竟要一碗一碗的湯藥灌下去,本宮看著都心如刀絞,你怎能如此狠心!」
聽著阮嬪說完,明裳才掀起眼地朝旁邊聲聲質問的女子看去,她臉上不見慌亂,有條有理地開口,「貴嬪娘娘身居高位,便說娘娘小產一事,也是有人栽贓嫁禍於嬪妾,歸根結底,是娘娘自己犯下的錯事,娘娘把錯推到嬪妾一人身上,嬪妾念及娘娘小產不敢有所言。即便怨,也是娘娘對嬪妾的舊怨,嬪妾又何其無辜,今日這樁事尚未查明,怎就不能是娘娘對嬪妾看不順眼,有意利用寶珠公主呢?」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宓常在仗著聖寵,膽子可真是夠大的,敢當眾這般指責阮嬪,不過宓常在這番話,確實提了個醒,畢竟阮嬪小產後那段日子,待寶珠公主這個女兒實在算不上好,聽說皇上震怒,若非寶珠公主哭著留在阮嬪身邊,皇上就要把寶珠公主交給了旁人撫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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