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未露出情緒,明裳卻感覺出,皇上並不喜孟江氏二人,也不知這事兒麗妃知不知情,但見皇上的態度,顯然那二人打錯了算盤。
鑾駕內很靜,明裳識趣地不說話,李懷修撥著扳指,稍許掃了眼懷裡的女子,那人合著眼,黏糊糊地窩在自己懷裡,倒是難得乖巧,良久,李懷修斂了眼眸。
……
重元宮
麗妃得知孟江氏帶著孟紓進了宮,嘴角扯出一抹諷笑,「江氏就這般急不可耐麼!」
稟話的小太監說了孟江氏有意從乾坤宮東廊那條路過來,清沅聽了,心疼得紅了眼眶,立即道:「奴婢這就到重元宮前守著,打發了江氏二人!」
麗妃攔住她,斂下眼,「本宮久不回府,她們倒是忘了這孟家因何而得今日的榮耀!讓她們進來,本宮倒想知道,這江氏還要拿什麼來壓本宮。」
小太監引著江氏母女入了重元宮的門,江氏進過宮,不覺新鮮,孟紓卻是初回進這皇宮,聽聞長姐竟是重元宮的主位,眼中驚詫不已,又不禁鄙夷,主位又如何,沒有皇嗣,待人老色衰,皇上哪會記得,待她入了宮,定要皇上專寵,別說重元宮主位,就是這六宮主位她也坐得。
孟紓心高氣傲,對引路的宮人也沒有好臉,早早擺上了架子,鞋面沾上泥土,她便停下來,指著前面的宮女道:「你,過來給我擦擦繡鞋,這南洋的珍珠價值連城,別弄髒了失了體面。」
那宮女有些無措,求助地看向清沅,孟二小姐雖是娘娘的胞妹,可畢竟同父異母,倒底是在重元宮裡,她若貿然聽了孟二小姐的話,就是失了娘娘的面子。
清沅給小宮女使了眼色,上前一步,恭敬地笑道:「南洋珍珠固然罕有,於娘娘而言也是稀鬆平常。二小姐倘若覺得舊了,再求娘娘賞賜幾顆,畢竟是娘娘的嫡親妹妹,娘娘仁善寬厚,必然不會吝惜。」
孟紓怎會聽不出清沅話里的明嘲暗諷,偏生她想不出反駁的話,畢竟繡鞋上綴著的這兩顆南洋珍珠,也是長姐從皇上賞賜之物中給她的生辰禮。但這宮女這番話實在是無禮了些,不過是個奴才,就敢跟她這麼說話?
她正要發作,衣袖被人拉了一把,江氏最是明白這個小女兒,自小被她寵慣了,嬌縱跋扈,但今日是有事要求麗妃,可不能把人得罪了。江氏溫下聲,「紓兒不懂事,清沅姑娘莫要見怪。」
江氏原是府上的姨娘,娘娘嫁給尚是成王的皇上第二年,夫人病逝,不久江姨娘才被扶上正室的位子。娘娘在府邸時,江氏母女不知占了娘娘多少好處,今時今日,若非娘娘一力撐著,江家早就敗落,偏這些人不知感恩,還如此狼心狗肺的對待娘娘。清沅瞧見孟紓俏麗的裝扮,強忍著才沒去啐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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