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沒多久,男人掀起了眼皮,昏黃的宮燈下,慵懶矜貴,深不可測,讓人無法猜透。
李懷修握住了那隻亂動的小手,薄唇淡淡啟開,「不該你問的別問。」
後宮不得干政,聽了這話,明裳明白這位大抵是為了前朝的政務勞心。
那隻小手從男人大掌中抽出來,撫向緊鎖著的眉心,「皇上在嬪妾這,心裡卻還惦念別處,嬪妾可不依。」
那副嬌蠻的模樣,活脫脫的寵妃架勢。才是常在的位份,就敢在他跟前翹尾巴了。
李懷修眯了眯眸子,反手就把人摁在身下,「你倒是說說,朕惦念哪兒了?」
那雙幽沉深邃的眼,換作旁人,大抵早就怕的不行。
兩人貼得太近,不由得讓明裳記起夜中交頸的情形。
她咽咽唾沫,雪白的臉蛋向旁側了側,避開男人的眼,「皇上惦念哪兒,皇上自己心裡清楚。」
還敢強詞奪理,跟他叫板。
李懷修視線向下,盯向了女子雪白的頸,指腹點著她漂亮的鎖骨,不緊不慢地停在玉兔之上。
宮燈殘留的光亮搖搖欲墜,內殿的軟榻狹窄,明裳咬唇側身,良久,那條腿才被放下來。
她弱弱地喘著氣息,好半會兒,才勉強翻過身子,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襟,可憐巴巴地咬緊了唇瓣,「皇上,嬪妾冷……」
李懷修倚著窄榻的靠沿兒,衣衫完整,衣冠楚楚地瞥了她一眼,側身將人攏入懷中,冷嗤道:「前不久讓朕把你這順湘苑新折騰一遍,牆上刷了梓菱,冬隔寒夏隔熱,你也會冷?」
明裳咬唇不語,眸子卻卻比誰都委屈。
李懷修最是知曉這女子的七竅玲瓏心思,倒底是沒捨得讓她凍著,拎了薄被,裹住了人,那隻手掌罩著她,沒拿回來,狹長的丹鳳眼毫不遮掩地透著股晦色,威嚴與風流並存。
明裳竟不自覺晃了眼,面前的男人是與大表哥不同的,他是皇上,是天下最尊貴的君王,世人生死榮辱,全在他一念之間。
至少在這一刻,明裳從未有過後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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