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西仍然沒開口,他的話很少,上次在包廂內就已經見識,整場談聊下來,他講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大多都是賀緒以及黃柳霜等陪客像跳樑小丑,在他面前搬弄著各種花樣,要逗這位主開心。
他不說話,南桑如若針氈。
男人的目光像火炙,她被磨得惶惶不安,再次開口道:「薄總,您今晚叫我過來不是為了只想看我穿這條漂亮的白色裙子吧。」
她想讓薄宴西給一個答案,可偏偏他有的是耐心,身體微微往後一仰,薄唇淡淡開口,「想讓我投資可以。」
南桑眼尾上撩的杏眼亮起光,驚喜的看向他。
男人停頓後,再次發聲,「但,南桑小姐,你得獻身。」
南桑差點以為自己耳膜壞掉,聽錯了話。她茶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不可思議的凝視著眼前的這位『紳士。』
他看著太斯文有節了,只是端坐在那,憑空講出了一句話,沒有任何調侃,不雅,或是污穢的語氣。
可偏偏這句話卻流氓的很。
他是怎麼辦到的?
如此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將這句話講出來,對他來說好像稀鬆平常一般。
南桑大腦被什麼東西給震開,嗡嗡作響。好半晌都微張著粉色嘴唇,無法回應薄宴西這句話。
那晚的經歷,南桑尤其難忘。
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屈辱的心情,薄宴西,把她當成了某種藝妓一樣的女人。她從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在音樂舞蹈和書本的沐浴下長大,父母都是高知。
南桑怎麼可能會成為那樣的女人。
她氣憤不已的站起身,對薄宴西說道:「我想薄總是誤會了什麼,這種事情應該找其他人,告辭。」
南桑欲轉身離開,旁側的男人卻慢悠悠的再次開了金口,「給你考慮時間,一周內改變主意可以找我。」
他甚至拿出一張名片,放在黃檀桌的檯面上。
南桑斜睨,那張精緻的黑色燙金紋路的名片是薄宴西的,上面篆刻著男人的聯繫方式,她氣笑了,擰著牙說道:「不必了,薄總,多謝你的好意。」
男人聲音如幽谷迴響低低飄進她耳中,「拿上,下次你會主動找我的。」
南桑搖頭,語氣堅決的回應道:「薄總我們緣分淺淡,打攪您了,再見。」
南桑拎著自己的香奈兒鏈條小方包,踩著高跟鞋躥逃般快速的朝大門方向離去。
那晚的她很想逃,卻沒有想到,在半個月以後,自己用盡各種辦法想要再次搭線上薄宴西,卻都毫無門路時。
她才知道,對方那句『你會主動找我』是何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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