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樅被勒得喊不出聲音,滿臉通紅,幾近窒息。
見狀,齊思游驚愕詫異,下意識後退一步,萬萬沒有想到,他招進府中的花匠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
為何,因何?!
待反應過來,他欲喊叫,卻被人從後面拍了一掌,當即倒地。
出手的花匠將暈厥的世子爺拖進地窖,合上門,正欲上前幫助兩名同夥殺掉齊樅,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小腿,險些跌倒。
一個踉蹌過後,花匠扭頭看向抱住他的齊思游,一腳踹在他的頭骨上。
齊思游眼眶滲血,想要大叫引來府中護院,卻被那花匠一招拆了下巴。
下巴脫臼,疼痛難忍,他嘎巴幾句,吐詞不清,音量微弱。
「你們、你們是何、何人?」
花匠冷笑,懶得廢話,朝著他的腦袋又是狠狠一腳,旋即掏出匕首,刺向齊樅的心口。
即便醉酒被勒住要害,憑藉多年廝殺的經驗,齊樅咬牙躲開匕首,雙腿用力一蹬,將桎梏住他雙腿的花匠蹬開,再依靠腰力,向上抬腿,直擊勒住他的花匠的面門,在那名花匠本能躲避時,趁機掙脫開束縛,彈跳起身,向後退去,目眥盡裂地瞪向三人,剛要質問他們是不是大箋或大霽的細作,就被其中一人以長子為要挾。
「不許出聲,否則我就宰了他!」最後一個進門的花匠夾住滿臉是血的齊思游,將匕首架在齊思游的脖頸上,直抵動脈,「一命換一命,你自盡,我放了他。」
三名花匠畏懼齊樅的身手和智謀,不敢掉以輕心。
齊思游被鮮血模糊了視線,眼睜睜看著父親被三人要挾。
是他愚蠢,色令智昏,才會被美色所惑,稀里糊塗引狼入室!
是他愚蠢,害了父親!
「爹......」他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齊樅緊握雙手,斂了斂赤紅的眼眸,脖頸上一道鮮紅的勒痕觸目驚心。
想起妻子誕下長子的那日,他接過穩婆手裡的嬰孩,發誓要視這個孩子為己出。這麼多年,他寧願委屈自己的親骨肉,也不願委屈長子,更不願讓長子吃練武的苦,對長子比任何一個骨肉都要寵溺、寬容,以致長子在溺愛中長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齊樅閉閉眼,剛要開口,被對方提醒要小聲些。
他陰森森地笑道:「自盡,總要有刀吧。」
「爹......」
一名花匠甩了齊思游一巴掌,叫他閉嘴,隨後看向齊樅,「休要耍心機,堂堂北邊軍總兵,一掌拍在要害足以自盡,快些動手!」
這邊陷入僵持,池中亭那邊也被攻陷。
突然從池水中躥出的花匠、瓦匠們,七人桎梏住亭中的黎淙,兩人將站在木樁上的魏謙拉進水中。
生死惡鬥。
被摁在地上的黎淙瞪圓牛眼,額頭、脖頸繃起青筋,試圖擺脫七人的鉗制,奈何以一無法敵七。
對方全是習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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