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望著中年的自己,陷入深深的不解,待睜開眼,久久沒有清醒過來。
為何會做這樣的夢?那間屋子又曾住過何人,會讓中年的自己流連?
之後幾日,蕭承再沒做過類似的古怪夢境,也沒去往冷宮查看那間陋室的情況,他的身影總是穿梭在金鑾大殿、御書房和燕寢之間,日理萬機,通宵達旦,直至休沐日才得以清閒。
清早,曹順走進內寢,照常服侍帝王梳洗,卻見崔濟站在落地銅鏡前整理衣襟。
老宦官快步走過去,憋著嗓音小聲質問:「不是,怎麼如此沒規矩,不怕人頭落地啊?趁著陛下沒醒來,趕緊出去。」
都不知這書生是何時溜進來的,明明腿腳還不靈活。
燕寢防守向來森嚴啊!
被呵責的男子紋絲不動,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正當曹順生慍之際,抬手拍拍老宦官的背。
「挺像的,是嗎?」
伴駕二十載的老宦官渾身一激靈,不可置信打量起身側的男子,隨即退後數步,點頭哈腰加賠笑。
「像,像極了,老奴都沒有認出陛下。」
蕭承沒計較他方才的無禮,頂著崔濟的「臉」,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似乎只要不開口講話,就無人辨別得出真假。
他已經試過五個人了。
白日天氣和暖,萬里清霽,一襲青衫去往崔家酒鋪,還未進門,就被掐腰走出來的婦人一通數落,順便送上一記板栗。
青衫眼疾手快,扼住她的腕子,劍眉蹙起,眸光凜然。
「看什麼看?讓你去打油,打哪兒去了?還知道回來?」
青衫鬆開婦人的手,不言不語,惹得婦人更氣了。
「整日瞎溜達,是不是在御前失寵了?你為人木訥,哪能指望你扶搖直上!」
崔嫂氣不打一處來,叮囑一句「看店」,自己拎著水桶去附近打水,豐腴的身姿吸引到不少浪蕩子的注意,包括滿臉烏青的俞騁。
見著俞騁,崔嫂生出戒備,恨不能丟下桶跑回酒鋪。
「別走啊,嫂子。」俞騁攔下她,肆無忌憚地打量,剛要動手動腳,被人狠狠拍了下手背。
「嘶!」俞騁看向來人,目光由兇狠變得鄙夷,這回沒有屠遠侯府的臭丫頭多管閒事,光憑一個文弱書生,能頂多大事?
如同前幾次一樣,俞騁拍著青衫的腦袋,一下下加重力道,「上次的帳,今兒一併算。學聰明些,讓嫂子陪我一次,否則,小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逆我者亡。」
被拍得狠了,青衫閉閉眼,無意識抵抵腮,露出耐人尋味的笑,與今早沒有被看穿時發出的笑如出一轍。
「被小爺拍傻了?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俞騁話音剛落,腹部傳來重擊,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趴在地上。
百姓紛紛佇足觀望。
人前失了顏面,俞騁怒不可遏,剛要起身還擊,讓書生付出百倍代價,卻被逼近的青衫攥住後襟,提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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