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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打旋兒卷落葉,穿過兩人之間,黎昭咀嚼著這句頗有歧義的話,要不是看他酒品還行,或會當作一句輕薄言語。

齊容與也察覺自己失言,身邊大老爺們多,葷段子也多,這話確有歧義,雖是無心之言,卻會越描越黑,索性岔開話題,「夜深了,不便久留,這就告辭,姑娘進屋去照顧侯爺吧。」

「主人家總要送客的,這是禮數。」

黎昭扭頭,示意不遠處的侍女迎香帶人進去攙扶祖父,自己則帶著齊容與再次走進抄手遊廊。

想起前世,這人以一己之力,力壓其餘十二將率,繼任祖父的位置,成為大贇最年輕的兵馬大都督,黎昭覺著,在勸說祖父歸隱前,還是要與之和諧相處,也讓祖父多看到年輕一輩將領的才能,也好放心交出職權。

無論前世因果如何,黎昭並沒有把蕭承、齊容與看作異己,他們會成為肩挑社稷的明君和能臣。

將人送至府門前,黎昭目送齊容與走向伯府馬車,「齊九哥路上小心,不送。」

說罷,轉身走進府門。

齊容與在車前轉身,輕輕搖搖頭。

這小丫頭,又給自己長輩分了。

之後,他乘車回到府邸,比起邊關的家,坐落在皇城的伯府沒什麼人氣兒,反倒讓齊容與樂得自在。

至少不會爭風吃醋,鬧得烏煙瘴氣。

眼不見,心不煩。

可沒等他跨入府門,就有門侍小廝匆匆跑來,「少將軍可回來了。」

「嗯。」齊容與應了聲,又揚起尾音,「嗯?」

小廝掩口道:「一刻鐘前,府中來了貴客,管家去屠遠侯府尋您了,應是與您在路上錯過了。」

「貴客?」

「是陛下。」

齊容與趕忙抖了抖衣衫上的酒氣,大步流星朝二進院走去,只見偌大的庭院內,一人身披墨藍裘氅,正凝著西南牆角一株株海棠。

光禿禿的樹杈覆了薄薄積雪,沒什麼特別的。

齊容與上前行禮,「末將見過陛下。」

不知天子深夜來訪有何差遣,他沒主動問起,直起腰靜靜等待著。天氣冷,他是想請天子進屋的,可天子樂意站在庭院裡吹冷風,必然是有天子的道理。

恰有屋檐下一排紅紗燈籠被風揚起,投下深淺不一的光亮,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光屏,一個站在暗影,一個站在燈火中。

久不私訪臣子家宅的帝王在暗夜中轉眸,看向與自己身量相差無幾的青年,沒有解釋自己為何深夜造訪,只問道:「與屠遠侯飲酒了?」

「回陛下,飲了不下十壇。」

「誰贏了?」

「自然是末將。」

蕭承薄唇微掀,唇邊隱隱有了笑痕,轉而看向牆角海棠,「還見著誰了?」

齊容與只當天子介意他與黎淙有所往來,畢竟他入朝的目的就是取代黎淙,這是密旨,也是臣子該盡的職責,為江山社稷剔除把持朝政的狂悖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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