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窗邊的光亮,問:「這才什麼時候, 總督家的小公子這會兒來做什麼?」
即便是偷人, 也沒人會選個天快亮的時候偷啊。
他狐疑, 細細盯著楓黎不肯挪開視線。
「知道了, 叫他自己先從基本功練起。」
楓黎回完外面, 躺著沒動。
在床上翻了個身, 輕輕牽住陳煥的手指。
她解釋說:「你也知道,他天生低弱多病的, 家裡人都覺得習武可以強身健體,兩家又是早就相識, 便請我在每日清晨還未去軍營時訓練他一二, 也好讓身量健碩一些。」
「噢。」
陳煥應了一聲, 覺得有理,不像是胡亂編的。
他是時常吃醋,但不會亂吃, 便撫平了眉宇間的褶皺。
「那郡主便起來吧,奴才服侍郡主洗漱更衣。」
楓黎嘆了一聲,一邊爬起來一邊自言自語:「不是說他家老爺子病了麼,怎麼不在府中多陪陪,這麼快就跑回來……還以為能稍稍歇息幾日呢。」
她穿好鞋襪,起身又道:「那樣也好多陪陪陳公公。」
陳煥聽得高興:「郡主有這個心就是好的。」
又在心裡補充:別日日相處最後被那年輕漂亮的勾走了比什麼都強。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還好他跟著來了北地,可以親自看著些。
他端過門外下人手中的熱水,擺擺手:「下去吧,往後都有我服侍郡主,用不著你們了。」
話語裡還有幾分若有似無的得意,好似伺候郡主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楓黎笑笑,默許他的行為。
待到陳煥來到身邊,她笑道:「想讓你回來享享福,你倒好,上趕著伺候人。」
「旁人叫奴才去伺候奴才還不干呢,主動伺候郡主,郡主反倒不樂意了?」
陳煥伺候她洗了漱,又將衣裳拿過來替她披上。
最後站到郡主面前幫她細細地扣頸間的衣扣、束腰間的玉帶。
楓黎張開手臂,任他撫在腰間,靈活又麻利地整理衣裳:「不是不樂意,只是這種小事兒我自己可以來,不想叫你費心。」
「奴才既是郡主的人,為郡主做這些便是奴才的福分,奴才高興。再說郡主不若去打聽打聽,哪個大門大戶的不是叫家中娘子做這些的?」
而他家郡主既然主外,他理應主內,這些就都是他分內的事。
剛好他過去入宮三十載,主內的事兒再熟悉不過了,更是得對郡主盡心盡力。
陳煥做好一切,又幫楓黎把一頭黑髮束了起來,露出那張總對他露出笑意的臉。
往後,郡主身上穿的,不僅是他親手備下的,還是他親手穿上的。
光是想一想,就足夠他歡心許久了。
「好,只要你喜歡,就都依你。」
楓黎看他從匣子裡拿出那塊崑崙玉,彎下身子為她系在腰間。
他沒說話,但可以從他刻意抬頭瞄了下的眼神里看出一種嬌嗔般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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