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好舒服,好舒服。
直到又一次被吻上嘴唇,他才漸漸甦醒。
他想疲憊地動動身子,被按住了。
楓黎離開他的唇,早就習慣了黑夜的雙眼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叫喘得多誘人吧?
急促地低呼著「郡主」,卻軟得像一攤爛泥,隨意擺弄。
她潤了潤嘴唇,又一次吻他。
陳煥這時候似乎也頗為依賴她,格外親昵地與她親吻,離不開她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問:「郡主可覺得……喜歡?」
楓黎忍不住挑眉:「這話應該我問吧?」
「……」
陳煥剛才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沒覺得,現在卻被一句話弄得整張臉紅到滴血。
他放輕力道,嬌嗔般打在楓黎肩膀上,嘴裡罵罵咧咧道:「分明是郡主隨意把玩奴才,自己玩夠了反而說是跟奴才在享受似的!」
楓黎撫上他的臉,立刻感覺到那燙人的溫度。
陳煥意識到她在做什麼,連忙往旁邊躲去,不讓溫度暴露了自己。
她不由得低笑:「真不覺得享受嗎?」
陳煥喉嚨吞咽了一下,不好意思說自己實在是太享受了。
他紅著臉討價還價:「若奴才說享受,郡主以後還樂意多讓奴才享受享受麼?」
楓黎聞言,卻稍稍沉默了。
她聽出來了,陳煥這是希望她能回來。
可戰場上九死一生,這次情況與往次都不同,是接連失了好幾座城,敵國不再是安營紮寨,而是占據城池,甚至可以勞逸城中被俘獲的百姓替他們做事。
想要奪回城池,必定要比從前依城而守困難很多,不是那麼好打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未來會什麼樣,會不會真的就此一去不回。
陳煥翻了個身。
腿還勾在她身上,上半身側了過去。
鼻尖微動,跟眼眶一起酸了。
這種情況,就算不願,哄他一哄不就好了?
反正明日就要分別了。
他一個出不了宮的太監,還能跑去北地找她算帳去不成?
「罷了,奴才知道郡主不願回來。」
說話間,都有了鼻音。
楓黎眉間一軟,從他身後抱了過去,親親他的耳朵和後頸。
她才想開口哄,就又聽陳煥語氣不善地自嘲開口。
「反正奴才就是個身子殘缺的破爛玩意,能叫郡主玩上一次已經不錯了,哪兒還敢奢求太多呢?郡主怕是玩過了也就把奴才給忘了,往後有大把機會去玩旁人,又怎會記得奴才?」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陳煥的自貶,總會聽得她心頭酸酸的,但是吧……
又特別喜歡聽,似乎這種話能滿足她某種奇怪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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