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問:「郡主怎的還臉紅了?」
楓黎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心臟。
她沒跟旁人如此親近過,對感情的了解也不過是停留在話本畫冊上,面對陳煥時,都是現學現賣現摸索的,能看起來主導一切,無非就是略有天賦罷了。
以前只覺得見了陳煥就想笑,想牽牽他的手,親親他的嘴唇,跟他待上一陣就很高興。
這會兒麼……
卻跟被他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有什麼竄入頭腦。
她想聽陳煥喘,想看他像現在一樣軟在榻上,顫著聲喘。
喉嚨無聲地滾動。
她看過那些畫冊,知道男女之事。
她以為那些只是「到了時間」就按部就班地發生好了,就像那些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女一樣,到了結親當天,洞房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該發生了」。
她知道一些相敬如賓的夫妻大概就是這樣的,有商有量,規規矩矩。
而此時此刻,她突然意識到,原來會有衝動這樣猛烈。
就連她這個自詡定力極好的將軍,都難以克制。
沒有約定的日期,沒有提前的商量。
就是突如其來的,被陳煥一聲喘息弄得心亂如麻。
她住到宮中已經近五個月時間,他們是認識很久了。
可他們在一塊不過才二十日,她怎麼就變得如此容易被撩撥了?
她可不覺得最初剛與陳煥說開了時,他喘一聲就能讓她險些失了分寸。
難不成是平時相處時間太少,太壓著性子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想碰他。
於是伸手,扶在陳煥的腰間,順著腰線的弧度撫了過去。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她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陳煥整個人僵硬了。
他身子繃住,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得就連呼吸都窒住了。
啊,也是。
陳煥是太監,是閹人……
總歸對此有所忌諱。
既然在乎,就更不能隨意地對待他。
他不只是奴才,更是叫她動了感情的人。
楓黎霎時回了神,已然撫在腰間的手自然上移,按住陳煥的背脊,把人擁在了懷中。
她笑道:「臉紅還不是要怪陳公公?」
陳煥的心情大起大落,鬆了口氣,也有些失落。
還以為郡主想對他做些什麼呢。
他順從地被抱著,嘴裡一如既往的不說好話:「郡主真是專橫,什麼都怪在咱家頭上。」
「不然呢?」
楓黎閉上雙眼,暗暗地平復了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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