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們這種人身子殘缺,越是缺什麼,就越容易在乎什麼。
越在乎,就越是老往那邊兒想。
他知道自己想這些有的沒的挺不要臉的。
可他又尋思,身為一個奴才,難道不是應該把一切都提前學好麼?
郡主可以對他沒想法,但他不能不會不懂。
難道要等到郡主真對他動了心思時,他再去掃郡主的興致麼。
在宮裡是見多識廣,可他知道的都是正常男女的相處之道。
大燕規定,宮女二十五歲後可以出宮嫁人,願意與太監結為對食的太少了,他了解的自然不多,只是曉得個大概。
而面對郡主,怎麼能只知道個大概呢?
他得做到最好,得讓郡主喜歡,讓郡主高興。
不管是主動伺候郡主,還是被郡主賞玩,都得知道門道。
於是他決定,好好地學學那等事。
但一連糾結了幾日,也沒能做出決斷。
一方面是他如今自己一個人,沒有明面上的對食,怕叫人察覺不對。
另一方面,是不太好意思。
若是努力回憶回憶夢中之事,能多記起一些就好了。
可惜夢境模糊不清,大概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根本記不起細節。
眼見著為了半月後的賞花會漸漸忙碌起來,再不找時間細細問問,怕是又要耽擱好一陣了,他終是下定決心,去找個相熟的老太監問一問。
沒去敬事房是因為太顯眼了,他跟郡主得避人耳目。
而那老太監被他救過性命,又年事已高只想壽終正寢,自是不會亂說。
他找了藉口把人叫到自己院中,故作鎮定地「探討」了半個時辰。
待送人離開時,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經,可天知道他心臟跳成了什麼樣。
更主要的是,一想到郡主,他脊梁骨都快軟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趕緊給自己找點事做。
賞花會是宮中大事,需得廣儲司提前準備的事宜很多,走上一遭合情合理。
而劉公公正在廣儲司,剛好去挑幾個毛病,罵上一番。
陳煥沉下臉,領著人就往廣儲司去了。
只是沒想到,快到地方的時候,轉個彎就撞見了楓黎。
猝不及防地與她對視,那張陰沉的臉,霎時由黑轉紅。
他都能感覺到臉上的熱氣。
他屏息,暗暗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別胡思亂想!
他按捺住情緒,恭敬地垂首:「郡主。」
許是因為心虛,比平時見面還要恭敬兩分。
「唔。」
楓黎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陳煥覺得不太對,抬頭,多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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