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郡主離開時, 情緒如何?」
陳順還以為乾爹見郡主親自過來會高興, 不想是這麼個反應。
他回想郡主離開時的樣子, 表情……頗為沉靜。
見他不答,陳煥臉黑了下去:「實話實話,發生了什麼都給咱家一五一十說清楚, 日後若再碰上郡主,咱家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郡主離開時……表情是不太好。」
陳順低聲開口,回憶回憶當時的情況。
他聲音更低了:「其他的兒子一直在外面不太清楚,只是兒子將煮好的藥放到房間裡後,沒過多久,郡主就出來了,叫兒子為乾爹餵藥。」
「……呵。」
陳煥沉默許久,薄唇里吐出一聲極輕的笑聲。
房間裡沒了聲響。
空氣漸漸凝結,氣氛壓抑中染著某種絕望。
陳順組織組織語言,小心地說:「兒子覺得,郡主對乾爹並非全然不在乎,不然又怎麼會深夜前往,幫乾爹處理傷口呢?乾爹是擔心郡主才會這樣,郡主會記在心裡的。」
「她肯定知道,她若不來,你定會去找醫官。」
陳順心頭一跳。
他是特意在郡主面前提起醫官二字的。
「郡主本就覺得咱家做那些是多此一舉,如今又給她填了麻煩……罷了,不過是差與更差的區別。」陳煥垂眼,「咱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奢求什麼,能被郡主利用一二,已經是福分了。」
「對了。」陳順又道,「郡主臨走前還叮囑,讓乾爹這幾日以高熱為由告假,等傷養好了再忙,還吩咐乾爹等方便走動了第一時間去見她。」
陳煥往日最期待能有機會多見見郡主了。
可這回,心裡忽而升起一陣怯意。
他不知道郡主會對他說什麼。
他怕他即便還有利用價值,卻連從前那般簡單的相處都做不到了。
他怕從郡主眼裡……看到嫌惡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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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北地的日子,日常不是練兵就是征戰,一年到頭也就過年過節的才稍微歇上一歇。
現在住到皇城幾個月,竟是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午飯過後沒多久就犯困。
楓黎從榻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正打算到庭院裡練一個時辰武,就見緒白端著木盆進來了。
「郡主你醒了,正好洗把臉。」緒白把盆放在楓黎面前,接著捏了捏楓黎的肩膀,「永清公主差人來請郡主去她那裡坐坐,說是郡主棋藝高超,想請郡主坐鎮將她的幾位皇兄打個落花流水,現在人還沒走呢,說是一定要等郡主睡醒再說。」
楓黎不由得笑了一聲。
自從她輕而易舉地贏過公主幾次,公主便動了讓她幫忙「教訓」皇兄的想法。
她不太樂意跟幾位皇子對弈,贏了吧,得不到什麼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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