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孤身獵熊,這多危險啊!
她怎麼就那麼大膽?
陳煥看向楓黎的方向。
這次再瞧見她唇上的口脂,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她肯定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攏在袖中的手指緊了緊,他跑神片刻,發現郡主給他使眼色時猛地回過神。
「皇上,這兒是皇家獵場,怎會無緣無故叫人挖了獵坑,布了陷阱,還……」他斂著眉頭開口,「奴才瞧著,在名單上的公子全在這兒,沒有少人啊。」
皇上面色微沉:「來人啊,先把人搬出來。」
這會兒聲音壓抑,顯然是按捺著怒意。
「是。」
許亦謙在看到那身衣服的瞬間,臉「刷」地白了。
他立刻跪下:「皇上恕罪!依臣看,這恐怕是……臣弟許喬新。」
-
「郡主。」
楓黎循聲看去,見魏武面色難看地站在她一丈之外。
他脖頸子還有被衣領勒過的痕跡,一圈的紅。
他抿唇:「今日的事……」
「說不出口就算了,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死在我面前,順手撈你一把罷了。」
楓黎擺擺手,語氣輕鬆,看起來渾不在意。
可「順手」?
能在短短一瞬間中做出那樣的反應救下他,又豈是一個順手就能蓋過去的?
魏武莫名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蹭蹭蹭」往前走了幾步。
他追著楓黎道:「今日多謝,可若不是郡主騎術不如我,被我趕在前面,有我在前帶路,郡主突然碰到情況未必能反映得過來!不要小瞧了人!」
楓黎本來覺得他在轉瞬間能有那樣自救的反應已經很不錯了,才改觀些許,又被他的話弄得挑起眉梢,打算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魏將軍自詡騎術天下第一,不也沒能御馬越過獵坑,使那匹頂頂好的良駒白白喪命?」
陳煥拿捏著腔調的嗓音自身後響起,一下子就把魏武噎住了。
他拿眼角瞥到魏武身上:「那可是三皇子殿下叫人悉心餵養的良駒之一,殿下惜材,未曾責怪,但魏將軍可不能一點兒不放在心上。」
魏武臉都憋紅了,偏偏這事兒他不好反駁,更是噎得慌。
「我自會與殿下致歉!」
他說完,加快腳步離開了。
楓黎習慣了有人質疑挑釁時自己懟回去,這回有人幫腔,感覺還不錯。
她杏眼一彎,跟在陳煥身邊:「多謝陳公公為我說話。」
陳煥壓著擔憂,淡淡掃過她有些疲態的臉。
明明關心,卻非得陰沉著沒半點好氣。
「奴才只是為那匹良駒可惜而已。」
他知道郡主的心思從不在他身上,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放下。
可面對郡主時,還是克制不住地使起小性子。
「噢,也是,陳公公只是自己做惡人,幫三皇子殿下博個惜材賢德的美名嘛。」
陳煥滯了一下,薄唇死抿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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