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廳,盛京延走到蘇橙躺的地方,他蹲下身,看著蘇橙亂糟糟的長髮和滿是血的臉,他伸手用皮質手套輕輕刮過她脖頸上的紋身。
「怎麼沒入圈呢?還他媽裝。」男人嗓音玩味,低低的似摻了碎冰。
溫書和闕姍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的鋼琴架下,白色長裙的女人躺在地上,皮膚裸露在外,而她的衣服上全是鮮血,觸目驚心到極點。
穿著黑西裝,袖扣是深邃的藏藍色,男人戴著白色塑料膠制手套,手指連著手心都是冰冷的,他蹲在那兒,像一隻兇狠亟待狩獵的鷹。
「這演技,真浪費。」他笑著,漸漸的笑意卻變得冰冷,手指沿著蘇橙的脖子往下,直接一把捏住。
吐著白沫停了,蘇橙眼睛睜大,眼淚不住往下掉,她胡亂掙扎,四肢亂擺,抓住拿手,瘋瘋癲癲地開口,「畫……畫……」
手中力度加大,盛京延捏她脖子一點一點收緊,漆黑眼眸地玩味而冰冷。
「畢卡索……阿延哥哥,我是為了你才學畫畫的……我是蘇蘇……」
指骨用力,喉間一窒,蘇橙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盛京延,眼淚從那雙眼裡往下掉,微末的愛意,憐弱無比。
手指力度還在加大,盛京延看著蘇橙這張臉,這刻心底起了殺心,他想她死。
這女人,是條蛇。
稍一不留神,就會把人纏死。
溫書在身後站戰戰兢兢地看著,她看見蘇橙臉色發白,四肢不再動了,漸漸沒有力氣反抗,漸漸在他手中失了生機。
恐懼衝上心頭,溫書跑前去,她抱著盛京延,去掰他手,安撫他,「阿延,阿延,別衝動……」
「你不能把她掐死,掐死你會坐牢的。」
「阿延,阿延,我求你……」
眼淚胡亂爬了滿臉,溫書看著盛京延眼睛發紅,那點狠意沒退,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她活著,你就不會好過。」這女人,狠到可以裝瘋賣傻,可以殺自己的親妹妹,還有設計殺自己的老公。
盛京延說過,他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而蘇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聰明人。
剛剛那一招,多狠。
裝瘋,可以逃脫前幾日找人堵溫書,強/奸她的刑事責任,還能借著精神不正常這一緣由躲過殺趙三海的故意殺人罪。
多高明的手段,演得多逼真,甚至拿琴鍵砸破了自己妹妹的頭。
還有那脖子上的紋身,也是可笑,竟然是貼上去的,她還是失策了啊,為演這場戲,沒能做到萬無一失。
看著蘇橙無力掙扎,盛京延始終沒鬆手。
那漂亮漆黑的桃花眼裡,此刻一片冰冷,沉寂。
溫書怔怔的,她半跪在地上,伸兩隻手去掰盛京延的手,用力,淚水沿著臉龐不住掉落,「你真的要這樣麼?」
「殺了她,自己去坐牢。」
「你又想只丟下我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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