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究會生活在一個更好,更明亮的世界裡。
可地震來臨時,它們頃刻坍塌成廢墟,壓倒一切,阻隔光明,徹徹底底。
心臟刺痛,溫書閉眸,過去的記憶雖然經歷時間洗禮褪色很多,可那些真實存在的日子,仍在埋藏在心底,一想起就幾近心碎。
她忘不了,也不敢再回故土,面對一切。
傷痛需要多少年才能治癒,她想,或許是永遠。
握著手機,溫書坐回窗前,點開屏幕看著自己和盛京延的聊天框,停留在昨晚她的那句不打擾。
細密的疼泛濫開來,握手機殼握得用力,她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為什麼,昨天才許下未來的人,去出差就能這樣冷漠,不聯繫她,聊天也只在很久之後回一句在忙。
明明這半年來,他都已經剖出真心來讓自己看了。
給了他一次機會,為什麼,還是回到之前的那種境地。
想起自己剛剛對梁霄信誓旦旦說他們會在春天結婚的話,溫書忽然覺得很嘲諷。
盛京延,為什麼是他,一次又一次消磨她的耐心和喜歡。
越想越難過,溫書把他拉黑,關掉手機。
那一天都用工作麻痹自己,她也沒再給盛京延發一條消息。
—
翌日中午,畫展。
齊老和同行陪伴的人約定好下午到,現在到的是學校宴請的一些書畫家,還有組織的學生們。
站在學生前,溫書穿著一件咖色大衣,內里是黑色收腰長裙,和同色馬丁靴,黑髮及腰,流蘇耳環,站在人群中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的漂亮,氣質清冷乾淨。
她帶著學生去自己的展廳,把事先投票選出的畫一幅一幅妥帖地放在展廳的玻璃櫃下面,供來往的人參觀。
院長和書記過來,商量著把她的畫放在展廳最顯眼的位置。
和他們一起離開,聊了很久,最後商定位置。
把那幅《白鶴》和《泊岸水汀》一起擺放在了展廳正中最顯眼位置。
站在玻璃櫃下,溫書抬頭看向那兩幅畫,光線照在它們上面,白鶴展翅欲飛,汀州水岸蘆葦飄蕩,白描寫意,幾乎是要活過來一樣。
拿出手機拍了張照,溫書手插在大衣兜里,看見展廳門開放,記者媒體入場,校長笑著跟他們寒暄。
萬丈名利之上,她的筆名被那麼多人宣傳,這次也有很多人是為她而來。
網上宣稱的是,天才女國畫家輕舟參加南大書畫展,兩幅未公開的新畫加入,廣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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