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心悸發慌,在遠處叫那人停下,可無濟於事。
最後,一整塊冰裂開,他墜進湖底,冰冷刺骨的湖水一瞬吞噬了他。
茫然天地,雪花飛落,枯樹枝椏沒入土地,他從容赴死。
捂著胸口驚醒,溫書摸了摸眼角,有一滴淚。
窗外的天空晦暗不明,是凌晨四五點的清晨,人聲寥少,車笛聲也聽不見,安靜無比。
擦掉淚,溫書努力回想夢中的畫面,景物,六角的雪花都很清晰,唯有那人的身影模糊,竟記不起他一絲一毫的特徵。
卻莫名感覺,那人是談谷。
回國至今,已經三個多月,他們沒有聯繫過,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已經是完成博士論文答辯畢業,他已經自由,現在該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
展開一封信紙,溫書提筆,開始給他寫一封信。
信里的格林頓莊園漫山覆雪,白雪皚皚,他們穿著羽絨服踩著滑雪板,從一片潔白的雪坡上滑下來,她笑著鑽緊他懷裡,兩人穿衣厚重,笨拙得像兩隻企鵝,互相攙扶著下山。
遠山,薄薄的雪上映照了一點夕陽的金色,靜謐而安和。
她描繪了這樣一幅畫面,最後在信的末尾寫上,[希望你安好,長命百歲。]
而不是像夢裡那樣,赴死。
把信紙塞進信封,在信封表面寫自己的名字寫談谷的名字,到貼郵票時卻又猶豫了。
郵票黏在指尖,猶豫了大概半分鐘,溫書把郵票撕掉扔進垃圾桶,順帶把那封信壓在書桌上的書下,不再翻閱。
天亮了,窗簾拉開,光線明媚,溫書收拾了下自己,化了個淡妝,換一件碎花裙,獨自去停車場裡開車出去,去了美術館。
和副館長何始談了很久,定下了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畫展只有兩場,但在連璧市,南潯的相鄰城市。
時間都訂在下周,這周的時間可以自己支配。
商量完這些事後,她離開,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看書,《呼嘯山莊》還沒有看到結局。
消磨一下午的時光,就是不想回去,心裡有芥蒂猜疑,她不想再面對談胥。
她一直在等,等他坦白,可結果是沒有。
出咖啡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柏油路被蒸出熱氣,人踩在上面,好像站在一塊灼熱的鐵上,熱浪襲來。
在旁邊的飲料機里丟下幾枚硬幣,她買了罐橘子汽水,剛擰開拉環,就收到闕姍的電話。
猶疑了會,溫書接通,她站在一顆梧桐樹下,綠茵遮蔽,落日的陽光落在肩上,勾勒出她白皙漂亮的側臉。
手指抓著汽水易拉罐,冰涼觸感透過鋁皮穿出,溫書把手機放在耳邊,輕輕問:「什麼事,珊珊?」
闕姍似乎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帶點喘息聲,她捂著胸口:「書書,你怎麼不在家呀?」
「談胥,他今晚就要進組了。」
「我以為你至少要去送他一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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