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鏈咔的一聲斷裂,緩衝了一下,溫書視線模糊,世界天旋地轉,下一秒墜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慣性衝撞,重力壓倒,盛京延抱緊溫書,砸落在地,後脊骨撞上沙石,一陣入骨的疼。
心跳很快,他護著她,沒讓他受傷,自己成了她的肉墊。
呼吸粗重,緩過勁來,溫書睜開眼,對上那雙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心口發緊,她立刻調整好,往腳上使力,手撐著跑道,站起來。
而盛京延一手捂著胸口,左手剛剛攬她太過用力,傷口崩裂,紗布被血浸濕,一片白里是一片紅。
他額角密密麻麻全是細汗,唇角帶傷,血凝結成痂痕,暗紅色,在冷白皮膚上分外刺目。
剛剛經歷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溫書眼裡都是被風吹出來的淚水。
她看著盛京延,彎腰,伸手拉他,喉嚨痛得發澀,聲音很小:「你瘋了。」
忍痛,盛京延握住她的手坐正,右手腕大片擦傷淤青,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像撒了鹽一樣疼。
他蒼白著臉,勾唇淡笑,「你沒受傷吧?」
「你神經病啊!」溫書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年紀也不小的人,還靠蠻力解決問題,動不動就打架。
垂下眼睫,黑髮漆黑,盛京延心口發痛,他伸手摸煙,咬在嘴裡,沒點。
溫書看他是真的和陌生人一樣了,眼底愛意不再,也不會再有任何關心的。
許頤清闕姍和談胥他們過來,許頤清上來就搶了盛京延的煙,罵他:「你他媽真是個瘋子!」
抹眼淚,闕姍擔憂地抱住溫書,念叨:「書書,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許頤清蹲下身,替盛京延檢查傷口。
左手心的血流得多,左肩大片擦傷,後背原本傷過的地方又傷一次,挫到骨,起碼得修養一周。
扶他起身,許頤清黑著臉,「我上輩子是欠了你的。」
溫書除了手腕有點擦傷外,其他都沒大礙。她看了眼一旁站著的談胥,眼睛還腫著,想到他也是為自己受傷的。
「談胥,你跟著也跟著許醫生一起去看看傷吧。」
手指曲握成拳,骨節咔嚓一聲,盛京延嘲諷地笑笑,心仿佛已經不能再疼了。
她眼裡,怎麼會有他呢。
談胥受一點拳腳傷,她都要關心,提醒,擔憂。
他算什麼?自取其辱。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高牆圍住馬場,如囚籠禁錮住他們,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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