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胥聲音很低,他問溫書:「你猜我許的什麼願望。」
「什麼願望?」溫書問。
談胥低頭,黑髮微垂,琥珀色的眸子很安靜,他嗓音低而清晰地回:「希望以後我能成為你的願望。」
「——咚」用力一擲,鏡面被砸碎,泛起一圈漣漪。
河面上的小船在夜色深處中流淌,它身後是青山,綿延不絕,無法跨越。
周寒笙坐階梯上,看著他們盛總的背影低低地笑:「人家在那邊放燈祈福,你在這扔石頭有什麼用?」
一手插兜,盛京延摸了支煙出來,咬在嘴裡點菸,火苗躍動照亮他繃緊的下頜,五官英挺,隱入夜色,身上卻有說不出的躁意。
腳碾石子上,吐了口煙,盛京延低低道理:「你查好了他,真沒問題?」
周寒笙拽了根狗尾巴草在手裡轉著玩,「無黑料無前任無大腿,家裡小有聲名,穩紮穩打憑著刻苦努力和演技殺出圈的。」
「甚至連整容都沒整過,唯一的一點聯繫也都擺明面上了。」
「他成名這麼多年,還在乎資源嗎?盛哥,你這是撞上硬骨頭了啊。」
周寒笙笑笑,眼底笑意清淺。
指尖火星微亮,一點猩紅,冷冽的菸草氣息縈繞,盛京延看了眼另一邊河岸上的千盞孔明燈,覺得那兩個隱在人群中的背影很礙眼。
他低低笑笑:「他總有弱點的。」
周寒笙無奈了搖了搖頭:「前幾天欠帳的那幾個全身都是弱點,你非得為了緩解心情親自去捉,落一身傷,這是幹嘛?」
「這個沒弱點的人,你又只遠遠看著,不與他正面交鋒了,真搞不懂你的心思。」
摩挲著中指的銀戒,盛京延眼底情緒很淡,嘲諷嘲弄,「你懂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間。」
「走,回去。」他轉身往更黑暗處走。
「你回哪裡?」脫口而出的一句,周寒笙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什麼。
長指輕輕彈了彈菸灰,盛京延放嗓音低啞,在夜風中浸著寒意。
「澤桉園。」
心裡湧上擔憂,周寒笙連忙跟了上去。
—
南潯悶熱過一場就迎來一場暴雨沖刷,城市淹沒在綿延不絕的雨水中,路上積水過腳腕。
溫書在陽台上看著外面傾盆的雨滴有點愁,原本預定好這天送邀請函給那位投資人的,現在雨下這麼大,不得已只好推遲了一天。
6月7日,雨停,陰天。
厚重的鉛灰色雲層鋪滿天空,溫書為防萬一還是帶來把傘出門,她穿了件針織衫外套內配深綠色長裙出門,羊皮靴踩在平路上都濺起雨滴。
空氣里濕度很大,風微微冷,溫書攏了攏衣袖。
出小區,打了輛計程車,約莫半個小時到了南河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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