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綏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極其不穩定,也難怪他都有好幾日沒離開過房間了,而師兄他們光顧著她,也沒能記起他來。
她先是象徵性輕輕敲了敲房門。
當聽見屋內的那聲「進」時,她提著的心稍松,至少可以證明,此時此刻的他大概是清醒的。
於是她推門而入,來到桌邊,將懷裡的藥瓶全都放在桌面,隨後側頭看向謝長綏所在的方向。
謝長綏正一副病容,懨懨地靠在床榻上,他掀著眼皮一瞬不瞬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黑眸深沉似淵。
姜挽月對上他的眸子,頓了頓,突然問出一句話,打破這份寂靜,她問:「現在認得我吧?沒有錯認吧?」
說完,她眼珠子一轉,又瞧了眼手裡的藥,說道:「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嗯。」他輕聲應,隨後又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蘇輕竹。」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念出來,莫名讓人有種熟稔的感覺。
姜挽月看了他一眼,從藥瓶中倒出幾枚丹藥在掌心,再來到床邊朝他攤開手,「吃藥。」
謝長綏也沒客氣,一點點把藥吃完。
身旁站著的少女紋絲不動,像是在等著什麼,他微側眸,「還有事?」
就等著他這句話,他一開口,她便順勢坐了下來,問道:「那天你都做了什麼,為什麼詹信的人會突然撤離?」
聽她突然提起魔域的事,謝長綏不由得抬眸瞥她一眼,頓了頓,「想知道?」
雖說她猜到了一些,但還是要聽聽他的說法,於是她點了下頭,繼續說道:「是你做的吧?」
「還有……」她有些欲言又止,留意著他的臉色,道:「還有容修,又是怎麼回事?」
聽見她又提起容修的事,謝長綏沉吟片刻,忽然側頭,視線越過姜挽月落在了她的身後,話鋒一轉岔開話題道:「給我倒杯水吧。」
姜挽月順著視線往回看,看見了桌上平時用來飲茶的杯子,她走過去,想要儘快倒杯水給他,拿起水壺才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
她不禁皺起眉頭,回頭看他:「沒水了。」
兩人相顧無言。
姜挽月的目光緩緩下移,盯著他乾裂蒼白的薄唇看了一眼,隨後出去弄了半壺水來。
她倒了杯水,坐在床邊遞給他,靜靜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將水喝完。
等了短暫幾秒,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她又給她倒了兩杯。
兩杯下肚後,謝長綏才把水杯遞給她,掀眸深深看她一眼,道:「容修的事,是整個妖都的事,你若是知道了……」
他說到這頓住片刻,隨後又意味深長道:「你若是知道了一切,就必須隨我一起去妖都。」
此話一出,室內陡然靜得針落可聞。
在謝長綏沉沉的注視下,姜挽月思忖著,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你要去妖都。」她的話並非疑問,而是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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