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觀齊炎,似乎深知她方才想到了什麼,正在給予她安慰。
姜挽月默默收回視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後岔開話題問:「此次妖魔兩族的人突然來犯,陛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或許知道一二……」齊炎欲言又止道,「不過也不確定……」
深思片刻,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便擰眉道:「此次大舉來犯的妖族人偏多,只有少數魔族,但這幾個魔族人的實力似乎都很強。」
「妖族那邊的情況孤也想不到原由,但如果是魔族的話……或許和十三年前那個人有關。」
又是十三年前。
謝長綏嗎?
她沒說話,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齊炎也仔細回憶著,如實道來:「十三年前的時候,孤只是父皇膝下最小的一個皇子,也是最不得寵的一個,因親生母親是一名舞女,所以本該無緣皇位。」
「但直到有一日,當時的太子從郊外救了一個人回宮,對於那個人太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孤以為那個人其實是太子請的仙門道長,可以幫他免去被廢的險境奪得皇位。」
「卻沒想到,沒幾日,那個人便突然發瘋,幾乎殺光了皇宮裡面的所有人,就連太子也未能倖免。」
「唯獨孤的宮殿最是偏僻,平日裡也無人伺候,孤才有機會從通往外界的暗道逃出去……」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他繼續說道:「但是等孤從暗道走出皇宮,皇城外血流成河,長街上屍橫遍野,一點活人的氣息也沒了。」
說完,齊炎半垂著眼,腦海中關於那些殘忍駭人的畫面一幅又一幅的從他腦海中閃現而過,他閉了閉眼,極力克制一下情緒後,才繼續道:「太玄劍宗的弟子雖來得遲些,但萬幸還是保住了一方百姓……」
「我多少聽師父說過一點,的確是太玄劍宗趕來救人的。」陸雲山感嘆道:「不愧是第一劍宗,消息知道得真快。」
「師妹,你是不知道,我聽說當時的天臨國都還沒來得及派人給我們太初傳信。就連太玄用傳送陣都差點沒趕得上。」
姜挽月沒說話。
所以,這就是凡人的渺小之處,面對妖魔,無能為力。
「後來等長老派人來援助的時候,天臨國已經……」陸雲山沒再多說,後面的話卻已經不言而喻。
齊炎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說起來也要感謝當年貴宗各位弟子的援助,才能再次建成如今的天臨國,雖然遠不及當初……但好在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些。」
陸雲山又同齊炎簡單說了幾句。
隨後,姜挽月再度開口詢問:「陛下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
「太子不讓任何人見他,只記得似乎曾聽流言傳那人雙眼乃血瞳,是不祥之兆。」
「孤想大概魔族人大多如此,而且後來聽太玄劍宗的人也說此人往魔域的方向逃了,天臨國從未招惹過妖魔,無端起此禍事,孤只能想到許是那個人回來了,想要繼續十三年前的事。」
姜挽月接話道:「陛下想說他是想報復當年的事,徹底滅了天臨國?」
「這不無可能,妖魔行事本就極端,更是生性殘暴,殺手無寸鐵的凡人,於他們而來不過是一場有趣至極的遊戲。」
這話讓姜挽月反駁不了,因為的確如他所說,妖魔的天性與人族是不一樣的。
如此說來……
十三年前,魔族,不就是和「謝長綏」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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