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霍氏征戰,憑什麼要讓那些尉遲氏舊將一頭。
更有勸霍玉駑者,道:「以都督之才,怎能屈居人下。這天下是能者得,不是講情分拱手相讓,就能得到好下場。主公總有一日會有自己的孩子,到那時,都督如何自處?」
霍玉駑陰冷道:「我自當輔佐,還能如何?難不成學南楚叔侄相殺!如今天下三分,外患未解便想著爭權奪利,樂章,你是不是想得過早了些。」
孔樂章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都督,一個陣營里不能有兩位主公。您的兄長是大將,可未免太過寬容,在這個亂世里,寬仁只會帶來無窮的後患。」
霍瑛曾敬重一個不屈不降寧死不從的敵將,甚至讓士兵都退下放他走。那人有勇有謀卻不肯歸順霍氏,霍瑛此舉無異於放虎歸山,霍玉駑派遣兵將跟蹤其後,那人還未走出霍氏領地,便被他派去的兵將斬殺。
兩兄弟私下裡有過爭執,霍玉駑道:「當今世道禮崩樂壞,不是大哥有情有義,敵人就會感動得涕泗橫流。他們只會重整旗鼓繼續攻來,殺了你再以隆重之禮埋之。在你的墓前敬重你的仁義。」
「南方前頭有個皇帝倒是夠寬容,最後不還是被手下的將領推翻,一杯鴆酒,全族被殺。」霍玉駑道,「我知道大哥有心收服那人,殺了我也覺可惜。但此人冥頑不靈,不是能夠收服之人,殺之以絕後患,才為上策。」
霍玉駑此舉已經損傷了霍瑛的大權,他前頭下命令放走,後頭霍玉駑就斬殺,首級還帶了回來掛在城牆之上。
這不是清清楚楚彰顯著霍玉駑能夠不聽命令擅自行動。他可以勸,但不能私自做主。
且霍瑛並非隨意放走,而是留有後手,那將領主公是多疑之人,就算霍瑛放走他,那將領的主公也不會容下他。
反而會懷疑將領早就成了霍瑛的細作,回歸是為了跟霍瑛裡應外合。
到時候,將領要麼死要麼只能坐實懷疑與流言歸順霍瑛。
霍瑛看著霍玉駑,最後什麼都沒說,沒下達懲罰沒有任何表示。
呂良驥勸過霍瑛,不能縱容霍玉駑凌駕於主公之上,縱是親弟,也得分尊卑。
但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霍瑛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著霍玉駑年歲漸長,越發不滿霍瑛的溫吞,便自己帶軍征戰、收編潰軍、提拔將領、壯大勢力。
隆邱城裡,孔樂章繼續道:「並非沒有兵不血刃的法子,要麼您退讓,不再僭越,將麾下士兵打亂重新收編到主公陣營;要麼您的兄長退一步,讓霍氏以都督為主。」
霍玉駑聽得倦了,擺擺手讓孔樂章離開。
孔樂章見此也不再多言,緩緩退了出去。
霍玉駑走回屋中。屋內擺有許多女子的首飾。
他每攻克一座城池,就會搜集一些華美的首飾。以前阿忘戴小白花,動一動就掉了,現在有這麼多首飾,戴上了不會掉的。
還有阿忘喜歡的紅布,他叫人收集了好多紅色的錦緞,等把阿忘尋回來了,她可以每天都穿新衣裳,不用再羨慕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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