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本來擔憂娘娘大婚後的事,現在既然有了將軍的吩咐, 他插手帝後房中事便有了理由, 不再突兀。
若娘娘與陛下圓房,喝避子湯傷身, 不喝若懷上孩子, 則憑空多出一個難以擺脫的麻煩。
如今有了龍驤將軍的吩咐作為明面上的理由, 他以後護著娘娘也不用完全偷偷摸摸地行事了。
後來賀蘭啟來找阿忘, 果然被護衛攔下。
阿忘躺在榻上,瞧著賀蘭啟發怒的模樣, 偷偷一笑,叫發瘋的賀蘭啟頓時陰鬱下來。
「你給朕過來。」賀蘭啟命令道。
阿忘才不過去, 她又不是傻子喜歡找虐, 能擺脫這個瘋子真是意外之喜。
阿忘搖頭:「陛下, 我腿被你拽下床榻摔傷了, 過不去。」
「你當朕是傻子。」
阿忘真想回答,是啊,可想了想,還是道:「真的,好疼。」
賀蘭啟一身怒氣沒處發泄,甩袖走了。
阿忘心情大好,讓太監叫樂師舞姬來,她也活動活動,整日躺著,很是煩悶。
阿忘跟著舞姬們跳舞歡笑作一團,直到看見尉遲弘的面容,才怔愣著停了下來。
不知他是何時來的,也不出聲就站角落裡,真是瘮得慌。
樂師們舞姬們也都停下,紛紛行禮拜見龍驤將軍。
尉遲弘點了下頭,讓他們都退下去。
阿忘也想跟著離開,被尉遲弘攥住了手腕。
阿忘知道這天底下不會白白掉餡餅,他既然不准皇帝接近她,想必是有了其他想法。
「將軍。」阿忘垂眸,「你捏疼我了。」
尉遲弘本不該進宮看她的,可是……
「娘娘跳得很好,臣一時恍然如夢,忘了拜見娘娘。」
「將軍,」阿忘道,「哪有攥著皇后的手說是拜見的。請您鬆開。」
尉遲弘沒有鬆手,反而將阿忘帶入了懷中:「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娘娘,臣只是……只是過於尊敬,不得已而為之。」
他抱著她,卻說這是尊敬她。口中尊稱著娘娘,手卻牢牢地將她束縛於懷中。
尉遲弘挑起阿忘那縷被匕首割斷的頭髮,問:「疼嗎?」
阿忘心道,他怎麼和李宜一樣傻,頭髮怎麼可能疼。
「養養就好,」阿忘道,「將軍,你該鬆手了。」
尉遲弘不舍地鬆開:「娘娘,下次站穩了。」
明明是他把她拉入懷中,卻說是她自個兒沒站穩,真是好沒道理。
尉遲弘從懷中取出一把鑲嵌了華貴寶石的匕首來:「娘娘,這是臣送您的禮物。還請您笑納。」
阿忘道:「不要。我怎能拿將軍的東西。叫陛下知道了,又該打罵我了。」
尉遲弘道:「賀蘭啟還敢過來?」
阿忘趁此上眼藥,狀似低落道:「在陛下眼裡,我就是個娼.妓.賤.婦小玩意兒,他不順心就要打我罵我。前些日子還說要把我賞給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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