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養尊處優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日子,讓他忘了懷中的人類女孩不到二十歲。他活了近千年,能做她老祖宗的老祖宗,卻還跟個小孩一樣與她置氣。
得不到滿足就欺負她,事事要她主動,聽幾句言語就被激怒,稍有反抗更是惱怒得只想懲罰她叫她再也不敢。
就像個得不到玩具的小孩。
可他什麼都不缺。下層的妖類們揣摩他的心思,事事以他為先,往往不必開口,一切早已備好。
琅釅不知為何與阿忘在一起時,總是情緒波動得如年少輕狂。阿忘也好不到哪去,一樣容易被激怒。像兩頭刺蝟,非得扎到對方哪怕傷到自己,才能夠痛快。
但琅釅這頭刺蝟是鐵做的,阿忘血肉之身,就算故意惹惱他激怒他,也傷不到他半分。自己的刺衝鋒中折斷,還被他的鐵刺扎入身軀,血流一地。
於是阿忘成了荊棘鳥,只能悲吟到天亮。而扎穿她的樹受了血液滋養,還說她是心甘情願無私奉獻的乖寶寶。
琅釅撫摸著阿忘臉頰,靜靜地緩慢地吻了吻她眉心。
這次阿忘沒說噁心,琅釅鬆了口氣。如果阿忘仍然說他令她作嘔,琅釅不確定自己能否維持住愛護之心。若暴虐再起,又是一番鬧騰,他不想那樣,傷害阿忘他不會感到歡愉。
琅釅眼睫輕垂,心中微微彆扭,展現愛意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
「我困了,」阿忘輕聲道,「我可以洗漱睡了嗎。」
他一直摟著她,她沒辦法做任何事。
琅釅有些失望,他心中思緒萬千,而阿忘毫無察覺,只覺得睏倦。
他鬆開手,「嗯」了聲。
洗漱罷,琅釅側躺在床榻上看阿忘梳理頭髮,手指穿過烏髮像葉流經溪河,他也想要撫摸。
好不容易等阿忘梳理完,終於上了床榻,琅釅湊近她,將阿忘摟進懷裡。最近養傷這些日子,琅釅只准阿忘跟他睡一起,阿忘已經習慣,懶得管他。
琅釅將阿忘的頭髮摸來摸去,像金魚覓食似的擾得阿忘心煩。
「不要摸了,我要睡了。」
琅釅不肯停,阿忘按住他手:「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幫你梳梳頭髮吧。」
阿忘穿著單衣跨上琅釅的腰,將他濃密的銀髮勾在指間,她故意拉扯,看著琅釅微蹙了眉頭,心裡才好受些。
「疼?」阿忘問。
琅釅抿唇不說話。
阿忘扯著他銀髮,隱怒道:「疼不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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