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螻蟻毫無區別的人生,一腳就能破碎的溫暖,越是不想落到泥里,越是被人被妖踩進泥里。是她故作清高,還是別的把她輕賤。
是她活得不合時宜嗎?
可如果隨便一個雄性都能接受,那她不就成了妓。
只是嫖客們太過可惡,用她自己的性命當嫖資。
好在活也活不了多久了,死之前把這裡燒掉,放一把火,什麼都燒掉,騙自己,一切從未發生過。
她只在人間生活。而妖山於她,只是傳說。
琅琊退出來,舔了舔唇:「是有點苦。」
瞧見阿忘眼角有淚,琅釅不解:「苦也能掉淚?」
阿忘唇微顫,好半晌才道:「嗯,太苦。」
「嬌氣。」琅釅嘴裡說著嬌氣,卻又趕快叫妖奴弄點甜食來,「孤看你,疼了要哭苦了要哭,簡直沒有不哭的時候。多喝水,免得沒眼淚可掉。」
「好。」阿忘笑,「我喝,都喝。」
「孤不是強迫你,自願的,對嗎?」
阿忘輕輕「嗯」了聲。
琅釅吻上阿忘眼角,嘗了嘗小妃妾的淚水,鹹鹹的:「算了,還是少喝些。」
心煩,不想看她掉眼淚。他又沒故意欺負她。
妖奴端來好幾盤果子,琅釅取來一顆餵阿忘,阿忘說她吃不了,躺著呢不想吃。
琅釅撫上阿忘唇瓣,撬開她牙齒,叫她不得不張口。
阿忘心想,嗆死了也好。
可琅釅只是捏碎了果子,汁液順著淌下,落到阿忘口中。
一滴,又一滴。
好髒的啊。
只有琅釅不覺得。他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乾淨。
妖氣溢散,果肉散為塵埃不見。琅釅闔上阿忘濕漉漉的唇,問:「還苦嗎?」
阿忘不想繼續吃,只能說不苦。
「既然不苦,就不要哭了。」琅釅擦了擦阿忘的唇,「總是跟個小花貓似的,動不動生悶氣,尖牙利齒,打不過孤還哭個沒完。」
「以後要是做了娘親,難不成跟娃娃一起比誰哭得更大聲。這般嬌氣,到時候孤哄孩子不夠,還得來哄哄小玉奴。」琅釅擦著擦著又吻了上去,阿忘睜著眼麻木地想,就當他是只狗好了。
土狗野狗惡狗,活該一棒子打死。可惜這惡犬活得太頑強,弄死太難,她只能遺憾。
等琅釅消停了,阿忘道:「你叫我玉奴,那我叫你灩奴好了。憑什麼我當奴,你不當。人間有句俗話,娶雞隨雞娶狗隨狗,你既然要娶我,那就該自願當我的奴。」俗語當然是騙他的,人間男女可沒有那樣平等。
琅釅不上當,道:「孤只是納個妃妾,納,非娶。」
「不過,」琅釅又道,「你要是表現好,孤可以考慮。」
「不必了,」阿忘笑著,「當不起大王的抬舉。」
琅釅心煩,不想笑不用笑,他不逼她:「玉、阿忘,你全名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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