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麼?」阿忘問。
琅釅抬手,撫弄她頭髮,像對待一隻親近些的寵物,容忍她些許的不受馴化的爪牙。
「作為寵物,你很出色。」琅釅逗弄般道,「給孤帶來快樂,是你唯一存活的理由。玉奴,記住了嗎。」
阿忘無聲笑起來:「妖真是……」卑劣的物種。
「王,」阿忘輕緩抬手,觸到琅釅的頸項,「或許你不知道,瀕死也是一種快樂。」
「我很弱小,傷不到您。」阿忘輕撫琅釅下顎,「您要試試嗎?」
琅釅不是傻子,更不是受虐狂,他撥開阿忘的手,淡淡道:「淘氣。」
「沒有嘗試過,」阿忘道,「怎會知道快不快樂。」
「我自幼體弱多病,徘徊於生死之間,那是一種迷人的體驗,不斷地墜跌,失重,逃離。您肯定沒試過,」阿忘笑,「我服侍您感受一下。」
琅釅心道,他不但試過,還真真切切死了幾回。這小寵物真是不乖,野性難馴,傻得可憐。
「孤幫你。」琅釅掐住阿忘脖子,覆身而上,探出尖牙。
美妙的血液流入琅釅口中,似一場迷離的幻夢。
王的寶座很寬很大,他將阿忘按倒在座上,以一種原始的捕獵姿勢壓住她,吸食她。
數千年前妖食人的快感沖刷著琅釅腦海。原初的天定的欲望強烈到讓琅釅難以克制。
阿忘倒在妖王寶座上,平靜地迎接死亡。
她淺笑著,還有心情撫摸琅釅的頭,似慈悲為懷捨身餵鷹的佛。
瀕死之中,她瞧見的不是黑暗,只有白茫一片。
萬徑人蹤滅。唯有虛無永存。
妖王停了下來,艱難地扭過頭。克制真是不符合他的妖性,但就這麼死了未免可惜。
「瀕死的快樂,」琅釅問,「喜歡嗎。」
阿忘躺在座上,虛弱得說不出話來。
琅釅靠近她唇瓣:「回答孤。」
阿忘唇角微彎,發出輕微的氣音:「不夠。」
她邀請他再來,繼續,不必停。
琅釅眉頭微蹙,舔吻了下阿忘的唇:「乖。」
「這是懲罰,不是恩賞。若有下次,」琅釅撥動她衣衫,「把你脫光了做孤的暖床奴。」
他及踝的銀髮落到他身上,也落到阿忘身上,像一場來得過早的雪鋪天蓋地做了兩人的被褥。
「我會著涼的。」阿忘失神地想著。
「聽話就不會。」琅釅撫向阿忘面頰,又柔又軟,溫暖似異樣的夢,欲.色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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