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的,」阿忘笑,「傻子。」
蒼鷲想不通欺騙他的意義在哪裡,他抱著阿忘走得緩慢,並不急促,胸膛之處的疼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蒼鷲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樣靜靜地與阿忘在一起,沒有旁的人,也沒有其他妖虎視眈眈。
蒼鷲漸漸平靜下來:「那就請一直騙下去吧。妖不在乎是真是假,拿到手吃到嘴裡才是真的。」
「可我累了,」阿忘道,「不陪你玩。」
蒼鷲從未遇見過這樣奇怪的雌性,明明笑著卻好似隱怒,時而微惱又像在撒嬌,口中撒嬌時卻滿含殺意,說到殺意又像極了愛情。
蒼鷲隱隱感受到了阿忘嬉笑怒罵的表象下,一個真實的痛苦著的靈魂。
她真實地扮演,也虛假地過活,蒼鷲驀然覺得她並不愛人間的那個夫君。
她都沒學會愛自己,又怎能真正地喜歡上他人?
也快樂也歡笑,也悲傷也泣淚,似乎並無異常。但一個真正快樂的人不會生出自毀的念頭。
鶴水山上,她是真的想要跳下去。
「那就不玩,」蒼鷲道,「你不願意,我儘量不做什麼。
「但我不會放走你。」
那天半日後,他並未追去,那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放過她。直到繆吉悽慘的呼救聲響起。
直到繆吉說她就在後面的屋中。
一剎那的猶豫後他還是帶走了她。
那日他便做出了選擇,此後也不會更改。
妖終歸是殘虐不仁的掠奪者,不通人性,遇見想要的不折手段也要攫為己有。
「野獸就是野獸,」阿忘道,「修成人形也做不成人。
「同類相食的怪物。
「同樣有思想同樣會說話的同類竟也能吃下,只會苟存的妖魔。」
蒼鷲任她罵著,但他並非對人類完全不懂,阿忘說完後他問:「歲大飢,人相食*。人也是同類相食的怪物嗎?」
阿忘驀然怔住。
許久後,她道:「你說得對,人也是野獸。」
「我和你,」阿忘笑,「都是怪物。」
「不要難過,」蒼鷲安慰道,「任何生物都有生存的本能。這是天性,自然的法則。」
「遵循天性活著……」阿忘道,「那樣和獸類有什麼區別。妖為何修人身,蒼鷲,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上天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
蒼鷲沉默下來,許久後道:「數千年前,妖並不在妖山,和人同樣住在人間。準確來說,妖類是被驅逐到此地,被迫同類相食,自相殘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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