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不管他說了什麼,打開被子想重新蓋上。姜逢枝按住被褥,重複了一遍:「得走了。」
阿忘看著壓在她身上的姜逢枝,冷聲說:「姜逢枝,你真是讓人厭棄。」
姜逢枝想笑,沒笑出來。他眨了下眼,好似阿忘的語言對他並無影響,只是一陣冷風吹動他眼帘。
阿忘繼續道:「讓人不適,跟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叫我噁心。」
姜逢枝聞言跪坐起來,與阿忘的距離遠了些,他鬆開按住被褥的手,甚至幫阿忘裹緊被子。
阿忘不管他在玩什麼花樣,自顧自閉上雙眸,可隨之而來的是被桎梏的窒息感。
姜逢枝隔著被子抱住了她。
「你怎麼能厭棄我?」姜逢枝問,「你不是愛我嗎,我也來愛你了,你現在不要了,晚了。」
他看著阿忘笑:「阿忘,我只剩你了,你要逃,不可能。」
「你有多噁心,」阿忘道,「你知不知道。」
「你沒有自知之明,」阿忘道,「我來告訴你。」
「你這雙手沾滿了屍臭,你這張臉充盈著虛偽,你那顆心,狼心狗肺,明明都腐爛流膿了,還裝作完好無損裝成人。你一個妖怪、惡鬼,不下陰曹地府不下地獄扒著人間不放,走過一寸土地你玷污一寸,吃過每一口飯都是糟踐,苟存每一刻都在侮辱人間。姜逢枝,」阿忘輕聲道,「你不配活著。」
姜逢枝聞言,疑心自己是聽錯了,疑心是文字在創造之初弄混了含義,她怎能說這麼長這麼長一段話,都累壞她了,說這麼久的話來恨他。
他做了什麼她要如此恨他?
「可我愛你,」姜逢枝重複道,「阿忘,可我愛你。你要恨我……」
「那就恨。」姜逢枝將阿忘緊緊抱在懷裡,他親昵地撫蹭她面容,血幹了,流不到阿忘身上,她要恨他也好,噁心厭棄想吐都沒關係,反正阿忘逃不掉,只能做他的妻。
姜逢枝心裡甚至充盈起怪異的幸福與踏實感,她恨他總比不在意他好。將感情傾瀉在他身上,惡意都給他,如鯁在喉最好,恨得每時每刻都要想著他,若生不出對他的愛,逃不出對他的恨也是好的。這一生,這一輩子,就恨他恨到死,恨到生命終結也滿腦子都是他。
忘不掉,逃不了,只有他。
只有他姜逢枝陪著她。
「阿忘,」姜逢枝笑得溫暖,「我知道你累了,可我們該走了。我背你,抱你,駕馬車帶著你,你不用怕,我會照顧好你,以前你沐浴穿衣都是燕雪陪,以後我來陪,你頭髮濕了我擦,你餓了我做飯,你渴了我給你倒茶,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但交杯酒還是得喝的。等我們到了下一座城,我們就成婚。紅燈籠掛上,蠟燭點上,春宵一刻,那時候你再說你的恨吧。」
「你慢慢說,」姜逢枝抱著阿忘站起來,「我都聽著。」
第24章 妖與美人23
燕雪醒來時,院子裡只剩她和一具無臉屍骨。
疼痛還未減緩,她疼得厲害,想叫姜逢枝,艱難地喊出來無人應。燕雪意識到了什麼,她被拋下了,給她一張臉隨後丟下她,像丟壞了的器材,腐壞的米麵,無用的麻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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