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喝藥了。」束元洲低聲道。
阿忘微蹙眉頭:「不要喝。」
「喝藥才會好。」
「我真的會好嗎?」阿忘微抬眼眸去望他,「束大夫,哄騙病人也是大夫的美德?」
束元洲沉默不語。
「懦夫。」阿忘輕笑著罵他,餘光瞧見僕人還在內,叫僕人先退出去。
扮演僕人的姜逢枝不得不按照吩咐行事,留阿忘與束元洲在書房裡相處。他的心仿佛被刀背剮蹭,不會流血卻難以忽視。
束元洲知道她罵他懦夫為的是別的事,隱秘的不可言說的歡喜里他竭力克制自己。他確實是懦夫,無法踏出那一步。
他仍是勸她喝藥,說再不喝就涼了,涼了更苦,苦得難以下咽。
「我喝了你就會離開嗎?」阿忘問他。
束元洲應「是」。
阿忘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在束元洲隱約詫異的目光下將藥碗還給他:「你走吧。」
束元洲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瞧他那目光,他還以為她喜歡上他,在勾引他邀請他。阿忘覺得好笑,就算她確實有此意,但對一個懦夫她沒興致。
束元洲收拾藥碗的速度慢得過了頭,阿忘支著手肘瞧他,毫不掩飾地凝視他。
束元洲倏然停了下來。
「君小姐,」束元洲突兀地問,「苦不苦?要一些蜜餞嗎?」
阿忘沒說話。
束元洲自顧自將蜜餞從藥箱裡取了出來:「很甜,可以嘗嘗。」
阿忘瞧著他遞來的一小碟蜜餞,默了片刻才道:「我吃不得太甜的東西。那會讓我更加厭惡藥的苦澀。」
「不過,」阿忘抬眸看他,「束大夫可以替我嘗嘗。」
束元洲端著蜜餞的樣子像一樁被砍了半截的粗木,聽到阿忘要他嘗,他下意識照著做了,蜜餞入口,甜得有些黏牙,這些微的不適讓他清醒過來,他在做什麼……他該走了。
可是在阿忘的目光下,他難以抽身,他真像個木頭似的將蜜餞一顆一顆塞入口中,甜得叫他凝固般難以離去。
他吃完了那一小碟蜜餞,阿忘默默地瞧著他吃,等他都吃光了問他:「真有那麼甜?」
束元洲撒謊說:「不甜,下次小姐可以嘗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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