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話落，君九歧的匕首洞穿了寂濯的胸口。

與此同時，牛首和鼠首的刀，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君九歧目光如刃，「清醒點了嗎？」

看著君九歧那冷酷的樣子，寂濯反而眼睛越來越亮，笑容燦爛而純真。

「你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了我們初遇時的場景。你也是這般，對我毫不留情痛下死手。那個時候，你一定恨毒了我吧？」

寂濯想到君九歧當初手起刀落的樣子，冷酷而殘忍。

再次回想起來，當真是……美極了！

第909章 要我教你嗎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漂亮的人，就連殺人時那份暴虐而殘忍的樣子，也像是罌粟，讓人慾罷不能。

他的三百多次的死亡，換來了她一次心軟。

寂濯有時候會想，君九歧明明恨毒了他，卻在了解他的一切後，生出了那一絲絲的惻隱之心。

而這獨有的一次心軟，足以打動他。

寂濯有時候會想，那萬千次的輪迴，他其實也在等待一個真正能站在他身邊的人。

哪怕是在看清了他虛偽作惡的真面目，依然能堅定地選擇他。

這，算是一種救贖嗎？

不，寂濯更想稱為，同類相吸。

君九歧對他，是不同的。

就如同發現了一顆心愛的寶石，愛不釋手，又生怕自己莽撞下會碰碎了。

寂濯嘴角勾起一絲邪氣，映襯的那張精緻的臉，如同攝人心魂的妖精。

寂濯抬起手，緩緩握住君九歧的手腕。

君九歧眼眸一閃。

寂濯的聲音玩味中帶著一絲輕柔，「只是這樣，殺不了我。要我教你嗎，姐姐？」

寂濯握著君九歧的手，緩緩將匕首送得更深，盯著她的眼睛，臉上笑容絲毫不減，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痛意。

下一秒，寂濯忽然抽出匕首，帶著君九歧刺入他的腹部。

噗嗤——

噗嗤——

又是幾下，全都是命門的位置。

滾熱的血，順著兩人的手，一同滑落。

滴在地上，濺起妖異的血色。

「至少要這樣才行。」

寂濯嘴角微勾，這樣的傷，換成尋常人恐怕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縱使他不死不滅，可此刻他是人類意識占據主導，更何況他此刻本就處於虛弱狀態。

他卻不管不顧在這發瘋！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