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端坐到石桌前，距離林千浣不遠不近。

「林小姐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說吧。」

林千浣轉了轉手中的奶茶，掌心被燙得有些發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向東害怕我問得問題，應該是有關某一個勢力吧？」

向雲端頓了頓，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林千浣輕笑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那麼下一個問題，薔薇基地是不是已經成為了救世會的巢穴？」

向雲端低頭站在原地，還是不肯說話。

林千浣低頭擺弄了一下吸管聲音也變得愈發低沉起來。

「向隊長，諸位。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也不是什麼好人。

就像江向東所說的一樣，吃了吐真丸，你絕對不能選擇說假話。

可若是你不說話，我也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

向雲端依舊是那副麻木的沉默模樣，坐在原地一聲不吭。

林千浣低頭喝了一口奶茶，不緊不慢開口：「江幸，卸了他的胳膊。」

「不！不要！」

章雅茹掙扎著想要起身護住向雲端，身體卻被無形的力量壓制在原地，不能挪動分毫。

「別動我們隊長！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她近乎崩潰地吼出這句話，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砸在石洞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其餘人的目光猛地射向她，眼中寫滿了不解。

「章雅茹！你瘋了嗎？！」

「你要害死薔薇基地內的所有人嗎？你還有沒有人性！」

「住嘴！章雅茹！你給我住嘴！」

……

江向東等人七嘴八舌地怒吼著，妄圖用憤怒阻攔住章雅茹接下來的話。

向雲端依舊坐在原地，區別於其他人，他並沒有被林千浣的精神力所壓制。

沉默許久，他抬頭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林千浣抬頭看向他：「問吧，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回答。」

向雲端抿了抿乾裂的唇，聲音略顯遲疑。

「你來西部，究竟是想做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林千浣抬手理了理散落在耳畔的髮絲。

「當然是尋找救世會的具體位置，然後……」

她輕笑一聲，眸光驟然變冷。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向雲端並不意外林千浣的回答，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曾像你一樣，只不過最終還是失敗了。

你又為什麼覺得自己會成功呢？」

林千浣指尖輕點，用精神力翻了翻炭盆中的木炭，讓其燃燒得更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