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與這些實驗體的敵人是一樣的,為他們報仇,便是為自己報仇。
江幸輕輕握住她的手:「我永遠是你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
不論發生什麼,我絕不會背叛你。
我會永遠陪著你,直到殺光那些人。」
林千浣點頭,將手中的小罐子擰開,開始幫江幸上藥。
藥膏有些涼,泛著淡淡的不知名甜香,塗在疤痕上隱隱能感受到些許刺痛。
林千浣很仔細,前胸後背大大小小的傷疤都沒有放過。
但正是由於她太過仔細,完全忽略了江幸逐漸加深的眸色和粗重的呼吸。
他嗓音有些沙啞,輕輕握住她沾著藥膏的指尖。
「浣浣,我自己來。」
壓抑住心中的躁動,他伸手想要接過藥罐,卻被林千浣躲開。
「你怎麼自己來?
前面的疤倒是可以,但後背的呢?」
林千浣眉頭微皺,有些不滿:「乖乖坐著,就快塗完了。」
她微微探頭,呼吸灑落在江幸腰腹之間,儘量將藥膏塗抹的更加均勻一些。
可下一刻,林千浣只覺得天翻地覆,被江幸直接壓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
她扭著身子想要逃開,換來的卻是更用力的桎梏。
「浣浣……」
江幸嗓子有些啞,他閉眼斂住眸中涌動的情緒,呼吸隱隱有些急促。
「我說過了,我自己來。」
林千浣皺眉:「我也說過了,你後背……」
她猛地一滯,兩人貼得太近,某處灼熱顯得格外突兀。
下一秒,臉色爆紅。
「你……你自己來,我走了。」
她扔下藥膏和紗布,擰了好幾次門鎖才將門打開,慌亂逃去廚房灌了杯冰水。
江幸握著藥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太明白為什麼,每次和浣浣獨處都會這樣。
平日裡至少能去浴室沖個涼水澡,但如今身上還塗著藥,只能硬撐了。
「是不是該去找易浩治一治?我這是什麼病?」
他眉頭緊皺,只覺得分外煩躁。
一夜很快過去,天色已然大亮。
林千浣被屋內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迷濛間睜開眼,剛好同陸玢對上了視線。
「抱歉,吵到你了嗎?」
有些抱歉地撓了撓頭,陸玢撿著自己那件破爛不堪的作戰服,小心翼翼地往身上套。
林千浣微微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後從空間內掏出一套灰色運動服。
「喏,穿這個吧。」
陸玢眨了眨眼,沒再拒絕,乖乖接過運動服套在了身上。
「謝謝。」
林千浣搖頭:「沒事,下樓吃早飯吧,大家應該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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