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夏夏打的，不止我身上有傷，他們三個身上也有傷，只不過他們能輕一點，而我恰恰被踹到了肚子，我現在就感覺胃裡火燒火燎，就像是著了火似的。」肖大東說完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看著男人如此難受的樣子，顧艷當機立斷，

「不行，得去找咱媽，讓她拿錢送你去醫院，你咳得這麼厲害，肯定是傷身了。」

「用不著躺一晚上就好了。」肖大東知道上醫院需要花很多錢，家裡沒什麼錢，他不想添亂。

「你聽我的就行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顧艷推開男人阻攔的手就出了門，直接去了主屋。

進屋看到小姑子又在哭，公公坐在炕上抽著旱菸，婆婆坐在牆角低著頭。

「媽，大東的情況不太好，我需要拿錢送他去醫院。」

「怎麼搞的？回來的路上不是好好的嗎？」肖國強放下手裡的煙杆子，「當時路過醫院的時候，還問了他們幾個，都搖頭不去醫院，怎麼到家了反而不舒服了！」

「爸，你知道的大東平時是多能忍的一個人，他說不好了，那就說明真的不好了。」顧艷望著他們苦苦哀求。

肖國強深吸了口氣，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兒子只是個幾歲的娃娃，那沒了也就沒了，現在是個壯勞力，如果沒了以後誰幹活？

於是就在抬頭對著老太婆說，「給艷子拿點錢，讓她帶著老大上醫院！」

「錢錢錢，我哪來的錢，一個兩個都是討債鬼，都跟我要上錢！」朱秀珍大聲嚷嚷起來，「你去給他煮點熱水，讓他喝了就好了，小時候他肚子疼，就這么喝好的。」

「媽，他那麼疼，喝熱水是不頂用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顧艷急得開始哭。

肖遠山從外面進來看到媽媽哭了，立刻走過去問

「怎麼了？」

「小山，你爸不好了得去醫院，我在跟你奶要錢呢！」

肖遠山立刻想到了白天的一幕，於是急忙跟奶奶說，

「奶奶給我們拿錢。」

「哼，一個一個都是討債鬼！」朱秀珍從懷裡掏出了手絹，緊接著從裡面拿出了一塊錢，隨手扔在了炕上，

「這錢給你。」

顧艷知道婆婆貪錢，但沒想到她這麼貪錢，

「媽，你最起碼也得給個5塊錢，這一塊錢夠上醫院幹什麼！」

「要多我也沒有，咱們家什麼情況你們不知道，先去看看怎麼一回事，然後再跟我說要多少錢。」朱秀珍將手裡的手絹握得緊緊的，生怕手裡的錢被搶走。

肖遠山轉身，「爺爺，你怎麼說！」

「聽你奶的就行。」

「一塊錢夠幹什麼，就像我媽說的，最起碼給個5塊。」

肖國強想到5塊錢，要是能把大兒子治好，於是這才朝老太婆的方向說，

「給拿個5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