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子雨。

雖然內心比較煩躁，但李牧寒還是走了進去，正好看到林子雨坐在電腦前嘿嘿嘿的傻笑，臉上還帶著VR頭盔。

「你幹啥呢，燈也不開？」

「啊？！」

林子雨嚇得一個激靈，而後用最快的速度關掉了電腦摘下了頭盔。

「哎喲我去，隊長，你嚇死我了！」

「你嚇死我了，喊啥喊啊，老子走過來看你在這兒傻笑抽搐，還以為你打飛機呢。」

林子雨白了李牧寒一眼。

「隊長，你都當爹的人了，能不能文明一點，還有啊，我要是真的在那啥，你不是更不應該進來？」

「我有事拜託你。」李牧寒說完從懷裡摸出了車鑰匙遞給了林子雨。

「喲呵，你一情報科的科長，來找戰鬥小隊的後勤人員當司機，你這官兒當得挺橫啊？」

林子雨接過車鑰匙看了看，得，還以為他買車了。

結果是單位配發的二手桑塔納。

「不開玩笑，我現在煩。」

「得得得，人家都是撞槍口上，您這是端著槍過來撞我啊，行，走著。」

林子雨負責開車，李牧寒則是在副駕駛座上唉聲嘆氣。

「您擱這兒和我演瓊瑤呢，隊長，嘆啥氣啊。」

「孩子，不懂事，對她老師使用了言靈，但技術不過關，差點把她老師給整成痴呆。」

李牧寒越說越煩躁。

「隊長，不是我說啊，你滿打滿算，玲玥和玲笙也才五歲不到，你指望他們多懂事啊？塔拉族的基因和世界之心的力量是能讓他們的智商和身體快速成長，但是有一點是沒法填鴨式灌下去的。」

「啥？」李牧寒捂著額頭問道。

林子雨一邊打燃了汽車一邊笑著說道：「人生閱歷。」

嘟嘟嘟嘟——

二手老車抽搐著開出了銀行的地下停車場，朝著天海市新開的商業街駛去。

這一路上，林子雨都在開導李牧寒，從育兒經到人生成長，滿口的之乎者也。

「誰教你這些話的，感覺不生十個孩子說不出這些道理。」

李牧寒笑著問道。

「嘿嘿，隊長，其實不瞞你說啊，我啊......」林子雨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好像......戀愛了。」

「......」

李牧寒愣了一下，而後轉頭看著林子雨。

他一臉春風得意，眼裡都是故事。

「不開玩笑？」

「沒開玩笑，真的，她叫小娟。」

「聽上去像現編的名字，全名叫啥？」

「啊，我還不知道，但我相信，她的真名一定比網名要好聽。」

李牧寒頭靠在車椅背上，沉默半晌之後轉頭瞪著林子雨驚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