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裴儉裝模作樣的摩挲下巴,「其實我還能更沒臉沒皮。」
……
當船行到金陵渡時,恰是一年中最後一日。
溫府的人都侯在渡頭,連有孕的鄭媛也來了。
那時金陵時疫兇險,一家人聽說後,日夜都懸著心,如今好容易盼著人回來,自有滿腔的離情要訴。
溫清珩見母親和妹妹狀態都很好,心裡頭對裴儉的怨氣又少了好些。
這一回多虧有他。
便也硬邦邦的道了謝。
裴儉除了對念兮不同,對其他人仍舊是一副冷淡模樣,「應該的。」
冬日寒冷,溫清珩要接母親和妹妹回家。
念兮不由為難。
她與裴儉已然和好,可兄長擺明了揣著明白裝糊塗,還要接她歸家。
她心裡一面捨不得家人,一面更捨不得裴儉。
相府那麼大,難道要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
正要與哥哥說道,誰知裴儉上前一步,握著念兮的手,朝溫清珩道,「那今年便叨擾了。」
這意思是他也要在溫府過年了。
這……可以嗎?
溫清珩傻眼了。
鄭媛比她這傻夫君有眼色的多,立時應好,「那咱們家今年可熱鬧了。」
坐在馬車裡,裴儉仍握著念兮的手。
念兮心裡當真感動,「謝謝你。」
如此體諒她。
裴儉嗯了一聲,又道,「只是你兄長像是不待見我。」
念兮如今正感動著,聞言立時道,「我與嫂嫂說他,他再不敢惹嫂嫂的。」
裴儉滿意的笑了。
溫府的除夕家宴很豐盛。
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
念兮先前在船上心心念念的炙兔肉也赫然在列。
裴儉替她搛了一大塊。
誰知念兮才吃進嘴裡,又立時難受地吐了出來。
「太辣了?」裴儉問。
念兮撫了撫胸口,嘴裡那股味道卻散不去,她又喝下整整一杯水,這才開口道,「味道怪怪的。」
她不好說噁心。
旁人還要吃飯。
裴儉自己吃了一塊,似乎也沒什麼怪味?
他又搛了道魚膾給她,念兮最愛吃這種薄如蟬翼的魚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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