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救駕有功的顧辭,拜將封侯,因他驍勇善戰,賜封號冠軍侯。至此,鎮國公府一公一侯,門楣愈發興旺起來。
至於裴儉,從入仕便追隨太子,出謀劃策,這次靖王之亂,更是排兵布陣,步步為營。
今靖王一黨盡數落網,雖陛下身體有恙略有瑕疵,總歸是蕭恆心中最信重的忠臣。
是以右相滕獻殉國,裴儉被破格提拔,成為大景史上最年輕的丞相。
裴儉與顧辭,文臣武將,如同最閃耀的雙星,是這回平亂的大功臣。
更是如今京中最炙手可熱的青年俊傑。
以上這些,念兮都只是道聽途說。
自那晚過後,她便一直在府中養傷。
大半個月過去,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如今只剩下淡淡一道淺疤,假以時日,連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
父母原本便最疼愛她,經過這一遭,更是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慣著,只要是念兮喜歡的,不論是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通通滿足她。
與她說話時,也總是輕聲細氣,像是怕聲音大點會嚇壞她一樣。
好幾回都叫念兮哭笑不得,「阿爹,你正常說話,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溫父無不應好,可沒一會兒,那聲音又變得春風化雨起來。
李氏也不遑多讓。
夏日光景,陽光正熾,素日裡她總是盯著念兮不准吃冰。如今可了不得,時不時要問她一句,「今日想不想吃乳糖真雪?冰雪冷元子呢?我叫下人去買了來。」
「珍寶閣上了好些新首飾,你想不想出去買套頭面?」
念兮前日才吃了冰,倒沒有多嘴饞,首飾呢,她就更不缺了。
滿滿當當一妝奩,都是李氏這些日子給她添的。
說是壓驚。
念兮嫌熱,又不常出門,且戴不過來。
便通通拒了。
溫父溫母由此愈發憂心,在念兮看不到的地方,那眉頭就沒鬆開過。
溫清珩私底下也犯嘀咕。
煩得狠了,便去找秦朗解惑,「你說如今,究竟是個什麼章程?」
秦朗自己也很迷惑。
不過當著溫清珩的面,卻不肯露怯,反而神在在道,「妹妹都沒急,你個太監急什麼?」
若是平日裡,溫清珩總要與他斗兩句嘴,如今且沒那個心情,「你不知道,念兒如今太反常了。」
秦朗豎起耳朵細聽。
「她平日裡多愛出門的一個人,不是往鋪子裡,就是往六疾館,或是約小姊妹們玩耍。」
「可自從許宛歆那不做人的將她擄了去,她又被裴儉和顧辭一起送回來,這都多少日過去了,她竟呆在府上,哪裡也不肯去。就連平日裡喜歡的冷食,現在都不愛了!」
溫清珩眉頭皺成川字。
秦朗當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顧辭有多寵妹妹啊,去歲七夕,光是冷食便擺滿了半張桌子,就為了妹妹嘗個新鮮。那一幕,他著實被狠狠震撼過。
如今——
秦朗抓住重點,「你是說,顧辭回來這麼久,都沒有去找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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